夜裏十一點，彩虹幾十間練習室依然燈火通明，狹長的走廊裏，周淼和左秋一路巡視，觀察著窗戶裏揮汗如雨的練習生們。
左秋望著窗內說道：“我跟豆沙直播簽了一份協議，終極考核的全部過程都會在他們平台上進行直播，他們給的錢不少，而且還能給孩子們增加曝光度，我覺得挺好的。”
周淼對此表示無所謂，“這個你定就行，不過這一圈看下來我們的練習生質量堪憂啊，唱功稀爛就不說了，那舞蹈簡直跟我有的一拚，當時他們怎麼進來的？”
“長得好看啊。”左秋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周淼無語，“那我勸你最好還是換個主考官吧，這種貨色我是肯定會把他淘汰掉的。”
左秋聞言笑著給周淼捏了捏肩，“沒事兒，你盡管淘汰，我相信你的眼光。”
練習室內，年輕的少男少女看到周淼麵無表情的站在窗口，而大老板左秋在一旁給他捏肩，一個個都強撐著疲憊努力練習，爭取給主考官留個好印象，同時心裏又在八卦這倆人到底是啥關係。
兩人一走，練習室裏頓時癱倒了一片，可就在這時，本已走掉的周淼又殺了個回馬槍，後仰著身子出現在窗口，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
練習生們趕忙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繼續練習。
左秋好笑的拍了他一下，“幼不幼稚啊你。”
“以前我們班主任經常這麼抓我們，可惜同樣的招數不會打敗我們學生兩次。”周淼得意的說道。
“但是同樣的數學題可以打敗你們很多次。”
周淼聞言無奈的瞥了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周淼的手機響起，顯示的備注名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老py？這誰啊，你怎麼給他備注這麼個名兒？”左秋疑惑的問道。
周淼沒有回答她，直接當麵接通了電話。
“胡老板？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你有什麼事兒嗎？”
左秋恍然，原來是胡孝乾，那這備注挺好的。
“哈哈，我剛剛補完了你的《南腔北調》，你唱的那首《醉拳》真不錯，連我這麼大年紀的人都覺得好聽，我覺得那場應該給你打滿分的……”
周淼直接掛了電話，對左秋說道：“走，吃夜宵去。”
“那老東西說了什麼？”左秋好奇的問道。
“放了一堆屁，我懶得繼續聽。”
剛說完，胡孝乾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周淼本想直接掛掉，左秋推了他一下，“聽聽看他到底要幹嘛。”
電話接通，胡孝乾依舊還是之前那般爽朗的語氣，“哎呀，老弟你那邊信號不太好啊，那我長話短說。”
“是這樣，我想請你出手幫我手底下的藝人打造一張像《聽》和《時空交錯》那樣的精品專輯，價錢不是問題！”
“不好意思，沒興趣。”周淼直接一口回絕。
“三千萬！”胡孝乾大聲的說道。
周淼和左秋對視了一眼，胡孝乾見對麵沒有出聲，繼續說道：“另外再加百分之五的銷售提成，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