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打算睡下的蘇曼曼聽見年瑾瑜又來敲門,正準備起床去開門聽聽年瑾瑜想說什麼。
身子起了一半,蘇曼曼突然想到他剛才那一句“生猴子”就沒敢起來,又重新躺了回去。
可是,年瑾瑜一直在外麵堅持不懈的敲門,嘴巴裏還念念有詞,好像在門口舉行某種神秘儀式一樣,念叨得蘇曼曼頭都疼了。
蘇曼曼實在是繃不住了,從被窩裏跳出來,三兩步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年瑾瑜你幹什麼啊!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
年瑾瑜看著蘇曼曼有點淩亂的頭發,這才知道她真的躺下睡了。他剛還以為她沒睡,故意不給他開門呢。
“對不起,曼曼,我不知道你真的睡了。我還以為你故意不答應我,所以就一直敲門了。”年瑾瑜說著,咧嘴一笑,繼續道:“既然你都開門了,那就聽我說話吧。”
“大半夜的,不讓我睡覺,讓我站在這裏聽你說話?年瑾瑜,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蘇曼曼簡直無語了,她怎麼都忘了年瑾瑜有時候幼稚的像個小孩呢。
怪不得有人說男人其實很幼稚,幼稚起來就像個孩子。現在蘇曼曼看年瑾瑜,就是這樣的。
年瑾瑜也不管別的,反正蘇曼曼已經被他吵起來了,心裏的話不說出口的話他也不舒服,所以就索性自己滑著輪椅進了蘇曼曼的臥室。
“我那麼堅持是因為有些話現在不說的話,我怕明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曼曼,我知道剛才是我魯莽了,我不該那麼直白的問你結婚的事情,更不該和你說生猴子的事兒。對不起啊,你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
說著話,年瑾瑜還伸手拉住了蘇曼曼的手,繼續道:“我父母那裏我會去擺平,至於你這裏,我也要有個明確的態度。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看什麼東西?大晚上的……”蘇曼曼奇怪地看著年瑾瑜,不解的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推我去花園。”年瑾瑜晃了晃蘇曼曼的手,強烈要求蘇曼曼推著自己去花園。
蘇曼曼沒辦法,用手梳了梳頭發,隨手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頭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
推著年瑾瑜來到花園,蘇曼曼突然發現今晚的花園不對勁。
蘇曼曼的臥室看出來就是花園,她知道花園鵝卵石小路兩邊都是歐式的小路燈照明。
今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花園裏竟然黑漆漆的,一絲亮光也沒有。
推著年瑾瑜在鵝卵石路邊停住,蘇曼曼有些害怕地問道:“今晚花園怎麼不開燈啊?不會是停電了吧?”
聞言,年瑾瑜輕笑一聲,說道:“曼曼你真會開玩笑,還停電,你覺得這附近的別墅群會停電?”
也是,這裏住的可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停哪裏的電也不會停這裏的。
思及此,蘇曼曼臉一紅,幸虧這裏黑漆漆的。不然,被年瑾瑜看到了,好丟臉的。
“那是怎麼回事啊?黑漆漆的,不開路燈都要看不見路了。”蘇曼曼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這條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路。
道路兩邊種了櫻花和桃花樹,樹蔭把月光遮住了大半,所以這條路上沒有燈照明的話,就會顯得漆黑一片。
“其實,有時候照明未必需要照明燈才行的。”年瑾瑜說著,抬手一指不遠處的位置,“你看那裏。”
雖然黑漆漆的看不見,但是蘇曼曼憑著感覺看向年瑾瑜說話的方向,竟然看到星星點點的亮光,好像天上璀璨的星子一般!
“哎?那是什麼東西啊?一閃一閃的。”蘇曼曼好奇地盯著某處看,發現那一閃一閃的小亮點越來越多,一直到這群小亮點逐漸將周圍照亮,蘇曼曼這才反應過來!
“是……螢火蟲?對嗎?”蘇曼曼借著螢火蟲微弱的光芒,驚訝地看著年瑾瑜。
年瑾瑜見蘇曼曼驚喜的模樣,也笑了,問道:“是螢火蟲,喜歡嗎?”
“嗯,喜歡,也好看。”螢火蟲發出的亮光好像珍珠一樣朦朦朧朧的,倒是給這條鵝卵石小路平添了一絲溫馨浪漫的感覺。
是誰說年瑾瑜不懂浪漫的?他這不是很明白嗎?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搞來那麼多螢火蟲,討蘇曼曼的歡心。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是情商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