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這小弟懂得跟她講條件了,陳頌照著他開花的屁股拍了一下,屁股蛋那塊的褲子布料都被磨壞了。
估摸著是他跟小孩兒跑到村那頭結冰的坡子上,用紙殼兒當坐墊,一個小家夥挨著一個排成小火車再從上往下往下出溜。
那感覺有點像現代遊樂場過山車,飛一般的感覺!
“你還有臉說呢,媽要是看見你褲子磨壞了,屁股蛋兒差點開花,非揍你屁屁不可,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我替你說說好話,你乖乖趴炕上背詩免得挨打。”
她沒問弟弟磨破了多少從小賣部拿來的紙殼兒,估摸著紙殼兒都遭殃了。
幾個小孩兒玩嗨了,連屁股爆腚了都沒感覺。
再加上寒冬天,溫度零下幾十度,皮肉凍的麻木沒了知覺,再在外頭凍上一會兒,肉凍死了,凍傷了,要在炕頭緩個個把月才能好。
這麼一說,陽陽不敢多話,陳頌給他換了條新褲子。
他趴在炕頭熱乎屁股蛋兒,眼巴巴的不能出去再耍,陳頌要出門,丁卉芬拍打身上雪花從外頭進來。
“囡囡,陽陽,餓了吧?媽這就給你們做飯。”
來不及拍拍帽子和手套上的雪,她急著去後屋燒水做飯。
陳頌跟過去請示:“媽,我跟齊南說好了,做你們倆的就行了。”
“那你早點回來,待會兒啊我不去裁縫店了。”
不去了?
這又是咋了?
心被提線木偶線提起來一樣,吊在半空,陳頌怕奶奶和那個沒良心男人找媽麻煩。
“媽,咋不去了?”她緊張:“是不是我奶和我爸又去大娘家裏找你了,你沒受傷吧,心口那兒舒坦不。”
丁卉芬把大鍋裏的水用水舀子盛出來倒進一個黑色瀝青做的桶裏,搖搖頭:“囡囡,你奶啊估摸著惦記著那女人肚子裏要生出來的孫子呢,哪有閑功夫來找我,你大娘今個兒跟我提了,她家出了點事兒,鋪子打算頂出去。”
出事?
馮大娘家的事兒她不好多問啥,那縫紉鋪子頂出去,媽在家得呆上幾天,等鋪子兌出去給別人,再過去商量繼續在那邊幹活兒。
“媽,大娘找到人沒有?”
她心裏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丁卉芬把麵袋子給拎了出來,用小碗往麵板上舀麵。
“剛一天的功夫,你大娘正四處打聽鎮上有誰家願意接她們家鋪子呢。”洗手上手準備和麵,丁卉芬手腳麻利:“囡囡,對了,你到齊南小叔那邊托他幫你大娘問問,有沒有人想接她們家縫紉鋪子的,你大娘和大爺家裏事兒挺大,急需用錢。”
急用錢的話,自己家就能幫得上忙。
不用大老遠跑腿到陸成奚家裏問,陳頌夠來大鍋沿兒邊上那塊洗過的抹布,幫媽蓋在柔好的麵團上。
“媽,我們把大娘的縫紉鋪接過來吧,我掙的那些錢躺在存折裏不如拿出來用,趕緊幫大娘解決家裏麻煩事要緊。”她怕丁卉芬顧慮多,分析利弊:“你在紡織廠幹了這麼多年,開一家縫紉店完全沒問題,再加上這段時間積攢的回頭客,鋪子一定能開得紅火的。”
哎呦。
這小弟懂得跟她講條件了,陳頌照著他開花的屁股拍了一下,屁股蛋那塊的褲子布料都被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