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子沒查清楚之前呢,你們要在這裏拘留四十八小時。”民警挪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長桌對麵,麵對著陳頌和陸成奚兩個人:“現在我給你們做筆錄,你們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能有隱瞞,明白了麼?”
“明白。”陳頌應聲。
陸成奚麵頰上毫無血色,表情嚴肅。
發生這種事,出乎意料,民警開始詢問陳頌什麼時間到陸成奚家的,進了家門都做了些什麼。
還有蘇青曼當時躺在地上一些細節,陳頌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民警手裏的鋼筆頭在桌上的筆錄筆記上飛速記錄著。
“陸先生,案發當時,你去了哪裏?”民警抬頭轉向麵不改色的陸成奚,目光刺人,好像他就是案件凶手一樣。
“我出門透透氣。”
幾個字簡潔回答民警問題,更讓人懷疑他有作案嫌疑。
陳頌了解陸成奚的脾氣,他不愛做冗長回複,平時在家話也不多,他說出去散心她是信的。
一個人在家呆久了容易抑鬱,何況一個大男人沒女人陪著,透透氣也正常。
民警眼裏布滿懷疑:“出門透氣?誰能證明你在外麵,案發時間沒和蘇青曼在一塊?”
陸成奚無法作答,一個人開車散心,當時家裏並沒有人,沒人能證明他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事兒。
一張嘴解釋不清楚。
“民警叔叔,我到廚房的時候,地上有把菜刀,那上麵應該有壞人的指紋的……”陳頌替陸成奚圓場,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平時在學校看些偵探小說常見,民警不會想太多。
“凶器上隻有你們兩個的指紋。”
一句反駁不了的論斷堵住她的嘴,這代表現在沒人能給他們做不在場的證明。
冤枉死了!
這麼說,陸成奚成了凶案的第一嫌疑人!
做好筆錄,詢問案發具體情況後,民警從帶來的黑色公文包裏掏出來一個粉色精致日記本來,放在他們麵前中央位置。
“陸先生,你現在可以不開口承認自己都做過什麼,蘇青曼自己描述的這些內容以前有沒有看過?”
個人日記?
陳頌盯著那本幹淨整潔帶著女人暗戀味道的日記本。
見陸成奚沒啥動作,隻冰著一張麵孔不做回答,她伸手拿起日記翻開第一頁,對一個男人愛慕的味道撲鼻而來:“成奚,回想起來,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
她不由自主輕聲念了出來,日記當中寫著蘇青曼和陸成奚從認識到現在難忘的“過往”。
在蘇青曼筆下有很多不舍和幸福記憶,還說追她的人不隻他一個,偏偏她看不上別的男人,心隻偏向陸成奚這一邊。
“追我的這些人當中,你是對熱烈的一個……”
讀到這裏,陳頌有點納悶,冒似是蘇青曼主動追陸成奚,有倒追的意思。
怎麼日記裏會這麼寫,完全倒過來了?
在日記裏記錄著陸成奚每次見到蘇青曼跟別的男同事或者男人在一塊的時候,都會醋意大發,甚至有時候回來對她大打出手。
“在案子沒查清楚之前呢,你們要在這裏拘留四十八小時。”民警挪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長桌對麵,麵對著陳頌和陸成奚兩個人:“現在我給你們做筆錄,你們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能有隱瞞,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