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陳頌放下手機,臉發燙。
她不在意。
陳頌沒好氣地:“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叫我的車就行,她的話你別在意。”
說出口了要不完全放在心上,豈是一句勸導就能做到的。
此時,即使明知道陸成奚好心,陳頌忍不住覺得他未免太過嘮叨猶疑軟弱了。
這事給他傷害已經大到改變了他性格?
以前的陸成奚不是這樣。
“陳頌,還要麻煩你幫我一下,把周秋儀搬到車上去。”這倒讓陳頌很是意外,陸成奚還是頭一次在苦力問題這樣的方麵懇求她。
不能拒絕他請求,陳頌無法想象平靜,但她倒用不著為此尷尬。
周秋儀已經替她說出口:“我才不要這個女人碰我一下!”
她變成小鳥依人一般的撒嬌。
“你的腿受傷了,保險起見。”
他一邊說一邊給陳頌使個眼色!
陳頌好想當作沒看到,畢竟不忍心。
“我畢竟是個女孩,做事總比陸成奚要細心點,他有什麼不周到我能提前發現,你不希望由那群保鏢來幫你?”
無疑給了周秋儀很大的威懾,她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兒揚著手臂,挑了一縷垂落在耳旁的發。
“那就這樣吧,我真倒黴啊,還要你這個女人來幫我。”
“你現在倒黴,都是你自找的。”
天色微涼。
剛才就在她與周秋儀談論,陸成奚和助理打過電話,陳頌索性坐在地麵上休息懶得再管。
神色似乎並不好看,他擰著眉毛低著頭。
彼此撕破了臉,對方稍稍改善態度,她又立即把不甘拋到腦後。
她受不了任何一個人在她麵前擺出軟弱神情,心已經在開始自責了,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是不是不應該對陸成奚說那些過分的話。
周秋儀那一腳的時候是不是沒有考慮到後續麻煩,是不是真的沒有站在成奚角度替他考慮些什麼?
她答不上來。
拋在腦後她真的做不到,她不知道自己有錯還是沒有錯,心裏麵有個聲音提醒做錯了。
“你再傷心生氣沒有用了。”
“我沒有傷心,到了這個時候,我又何必再生氣。”
他回答時候還衝陳頌笑笑,那張臉上盡是溫和,一個男人脆弱是隱晦的。
“我看你愁眉不展以為你悶悶不樂,可以告訴我為了什麼嗎?”
現在這樣子。
有點距離感。
“沒什麼,有人會亂講,到時候處理起來可能會麻煩。”
他這麼一說,讓陳頌第一反應的不是什麼泄密的事。
助理曾和她說他被解雇。
這事讓陳頌內心深感愧疚,剛才見到陸成奚時,她不是沒想和陸成奚提到這事。
“你剛剛給自己換了一個新的司機吧。”
“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壞了,已經在懷疑。
陳頌嫣然一笑:“我自己想的。”
默默擦了一把汗,到了這個時候她無比的佩服自己,怎麼在一瞬間想到這種奇葩理由?
“陳頌,你什麼時候懂開玩笑了?”陸成奚神色古怪。
“是不是有人直接告訴了你什麼!”周秋儀語氣一如既往,陳頌深吸了一口氣,話已經說出來必須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