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雙眸緊緊直視她,她的瞳孔陷入到深不可測的漩渦之中,甚至於忘卻了自己深處各地,呼吸再一次開始急促,清晰的聽見心跳的回響。
“那我要做你的特護多長時間啊?”她緊張道。
他的嘴角勾起邪魅,”也許是幾個月,幾年有可能是一輩子也說不定。”
什麼?幾年?一輩子?
要那麼久呢!他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麵臨癱瘓的危險麼?否則怎麼會要人護理他一輩子那麼久?
陳頌信以為真,真的將他的話聽到了心裏,對他的話絲毫無半點懷疑。
“一輩子?你的病真的需要那麼久的治療期麼?你不用擔心現在醫療很先進的,不管是什麼病都可以治愈的,不行的話你出國去治療,那裏的醫療條件優越你一定會康複的。”
她的話音剛落,李醫生被她逗笑。
“借你吉言,相信我的病能夠像你所說的很快治愈吧,你不知道我得了什麼病,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這個病人不急,你急什麼?”他微笑調侃道。
“哦,對哦,我怕問了讓你感到難堪和難過。”她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感到一絲絲壓迫感,他沒有說得了什麼病可能是不方便道出,或是一種不常見難以治愈的病情吧。
自作聰明的猜測著,李醫生淡淡道,”我得了一種常年不治的病症。”
看吧,她的猜測還是應驗了,他的確得了一種無法治愈的病,難怪自進門起遮遮掩掩不肯說出來。
“沒關係,你不用告訴我的,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吩咐就成。”她一臉單純和認真。
“相思病,你聽說過麼?”李醫生的臉上泛起絲絲認真的神色,突然冒出來幾個字,聽上去似乎是在跟她開玩笑。
相思?
他是自我取樂調節壓抑難受的心情吧?
陳頌如此解讀他突如其來的回答,並沒有在意他的話,看來他是病的不輕開始胡言亂語。
“你生病了,還是上床去休息吧,現在需要我做什麼你盡管吩咐。”她岔開話題煞風景的沒接他的話。
李醫生嘴角輕啟玩味一笑,抬手用手指指向自己受傷的麵頰。
”諾。”
俊朗的麵龐映入眼簾,她抬頭盯著他臉上受傷的部位。
舔了舔嘴唇硬是將口水咽到了肚子裏。
不會吧?
做特護第一天要我做這種事?
難不成他是那種人麼,她可不是那樣隨隨便便的女人!
想想,恐懼和忐忑在心裏升騰,腳不經意的往後麵縮了幾步,嘴裏呢喃支支吾吾。
“……我……。”
李醫生眼裏泛起絲絲得意忘形的笑意,他是故意在逗她,沒想到,這個單純可愛的女人居然表現出一副極為嚴肅認真的模樣。
“是你想多了,我的傷口有些痛,能不能將藥箱拿過來幫我塗藥。”
得到了應有的效果,他一本正經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自戀情節一盆涼水澆滅,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我馬上去拿!”
黝黑的雙眸緊緊直視她,她的瞳孔陷入到深不可測的漩渦之中,甚至於忘卻了自己深處各地,呼吸再一次開始急促,清晰的聽見心跳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