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風吹打著她的麵頰,冰冷的淚掉落,她的心已死,失去了孩子便失去了整個世界。
活著或許是一種折磨和痛苦。
沒了孩子還有什麼可讓她值得依戀?
魂不守舍的徘徊在國外的街頭,行走在陌生的路上,偶爾會遇到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蹲坐在角落裏翻找著什麼。
此時成奚剛剛下了飛機,在上飛機之前早已通知了陸母陳頌去國外找孩子這件事情。
陸母一大早便將丞丞帶走,全家搬走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和陸母都不希望她能夠找到孩子,一旦叫孩子和她見麵的話。
他們的計劃便失敗。
寧可傷了陳頌的心也不能將孩子帶回去。
到機場,有人接他,是陸母派人過來特意接他去新的住所。
他和母親認為陳頌即使是去了原來的住處尋找的話,見不到他們的人影,一定會放棄自己回國去的。
畢竟孩子沒有危險,她也不必過度擔心。
陸家自認為是為了小孩子的病情著想,卻忽視了作為一個母親來說,見不到自己的孩子,陳頌的內心是無比的痛苦和悲傷。
坐上專程的車子,陸成奚心裏是擔憂陳頌。
他知道她不會找到他們的。
但是,心裏還是想要知道陳頌在哪裏有沒有回頭放棄尋找孩子的下落,他心疼這個倔強而固執的女人。
為什麼要如此固執的折磨自己?
他的目光看向車窗外,思緒萬千。
“陳頌,你現在在哪裏?”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此時陳頌流浪在國外的街頭,不知道自己該向什麼方向尋找兒子的下落,神情有些恍惚不定。
遇到路人便抓住人家的胳膊不放。
“您好,您見過這麼高的小男孩麼,他和他的奶奶在一起,是我的兒子,你有沒有看到過他們?”
她有些發瘋見到路人便問。
路人好奇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不加理睬,覺得她是精神病。
“您好,您有沒有見過我的兒子啊?”她焦急道。
淚含在眼眶裏不經意的掉落下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悲傷情緒,已經忘卻了自己身處何處。
甚至於她忘記給陸成奚打電話詢問孩子的下落。
無人回應她,她心更痛。
沒多想陳頌沿著酒店一側的旋梯爬上了酒店的塔頂,現在隻感覺生活對於她來講已毫無意義可言。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看不透也想不明白。
低頭望著酒店的下麵,有些眩暈,她本是有恐懼症的不敢登高望遠。
也不知為何隻想結束自己的悲催命運。
冰冷的城市冰冷的街道,遊走於路上的行人也是如此的漠然根本沒注意到她。
她伸手掏出手機來撥出去,電話裏嘀嘀幾聲。
“喂?”
意料之外,陸成奚居然接了電話,她本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也不知道他已經飛到國外。
看到是陳頌打來的電話,他遲疑兩秒鍾還是接聽了,他知道她是找不到兒子。
此時她一定在到處尋找他們的地址,不知道往哪裏去尋找。
凜冽風吹打著她的麵頰,冰冷的淚掉落,她的心已死,失去了孩子便失去了整個世界。
活著或許是一種折磨和痛苦。
沒了孩子還有什麼可讓她值得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