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臥室,感受著她留下的最後一絲氣息,躺在床上感受著她留下的最後一絲的味道,那種感覺好像她還沒有離開自己一樣。
裏麵的衣服少了不少,其他的東西都什麼沒少,他就這麼默默的盯著房間裏的一切東西。
他想到了他之前說的話,要是她先離開了他,他會怎麼辦?
那時候的他說,他會先離開的,可是沒有想到最後卻還是這個結果,她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可是他愛不動了,真的愛不動了,那顆心裏早已經滿滿的都是她了,還怎麼愛?
左亭和燕京比起來那幾乎是天壤之別,都說胡天八月即飛雪,這話果然沒錯,她是通過廉長鳴調到左亭邊疆的,她的檔案直接從特種部隊徹底消失了。
周圍那呼嘯而過的寒風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左亭是邊防重地,所以國家很是看重這一塊,這裏的士兵都是常年不能回家的人。
她想到了去年的那個視頻,八十歲的老母為了見一麵兒子,不遠千裏而來,隻是因為兒子鎮守邊防無法回家過年,而且是整整十年。
想到這裏的她有些佩服這些人,十年時光,就在這種氣候下生存,難難度可想而知。
來接她的是一個鎮守邊防多年的老兵了,看上去皮膚有些粗糙。
“中校,您來了。”那老兵將她請上了車,這裏的路很不好走,地麵場麵被冰雪覆蓋。
當邊防聽到有一個女中校來的時候,頓時都炸鍋了,因為這裏常年看不到一個女人,都有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個女人家要來這種地方,不但要忍受這種惡劣的天氣,還有隨時會送命。
當蘇離到了地方的時候,看到站在風雪之中的眾人的時候,充滿敬意的行禮。
“謝謝大家!”蘇離感激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原反應的原因,她明顯呼吸有些困難,加上長途奔波,所以隻是和大家簡單的見了一個麵就去休息了。
在燕京的上官晏就猶如一道失去生機的傀儡一般,申請恍惚,幹什麼都沒有一絲的激情。
大家都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上官晏每天下班也不回家,就去酒吧,喝的爛醉,然後回到軍隊,第二天繼續同樣的生活,這麼下去身體遲早會垮的,蘇離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重要,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而此時已經特種部隊的董智和安鑫更是著急的要命。
“怎麼辦?”安鑫看著董智道。
他微微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辦,蘇離的離開,對他的打擊也很大。
“其實可以讓晏哥去找你姐不是嗎?”安鑫開口道。
“可是我姐走的時候,完全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怎麼找?”董智有些煩躁的說道。
安鑫想了一下,道:“也不見得,肯定是有人知道的,咱們去找忘川。”
“為什麼找忘川?”他不解的問道。
“你姐離開肯定是主治醫師讓他去的那邊,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她應該是去接受治療了,忘川肯定知道她的主治醫師是誰。”他一臉得意的說道。
董智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聰明了?”
“我一直這麼聰明好嗎?”他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二人請假直奔老宅。
這段時間兩個孩子明顯不適應,自己媽咪的離開,忘川天天坐在那裏,什麼都不敢,冷秋水則是一直哭,誰卻都不聽。
董智心疼的看著兩個小家夥。“忘川,來讓舅舅幫幫。”他輕輕的將他抱在懷裏,看著在睡夢中都哭泣的秋水,忍不住歎口氣。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毀了,他知道整個家可以說是她一個人扛起來了,她走了,整個家就真的要散了。
出去之後,他將他放在沙發上,小聲的問道:“你告訴舅舅,你媽咪的主治醫師的名字嗎?”
忘川抬起頭,眼裏稍微恢複了一絲清明。“我媽媽當時的醫生就是我師父莫青冥。”
“那這些年你媽媽的病一直都是他在看嗎?”他神情緊張的問道。
忘川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他知道媽咪這些年隻有師父一個醫生。
“那你知不知道你媽咪去的地方應該是你師父告訴她的?”董智生怕嚇到他,聲音很輕。
他點點頭,應該是,不然媽咪不會來離開的。
“那你能試試從你師父那裏套出來話嗎?你爹地現在天天買醉,這麼下去你爹地的身體會垮掉的。”他歎口氣道。
他知道爹地比他們還難過,他想了一下,點點頭,抬起頭,道:“爹地能將媽咪治好嗎?”
這個問題一下讓二人神情一楞,他們也沒有想過他會問這個,這個問題太過尖銳了。
“最起碼你爹地會幫助你媽咪,她就不是一個人奮鬥了不是嗎?”董智輕輕的摸著他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