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就沒有其他的響動了,踩在雪地裏的軍靴直接沒入了大半,隻是早就習慣了的眾人警惕的看著四周,想要看看有沒有哪裏不對勁的。
他們巡邏的地方大概有五公裏左右,來回就是十公裏,基本上速度都是四個小時剛好一個來回,下一班繼續,隻是大家明顯感到蘇中校今天的腳步好像很快,而且他們還沒有看到上官少將。
他們都紛紛猜測是不是吵架了,可是卻沒有人敢問,因為這是人家的私事,他們這些下屬,自然不可能嚼舌根子。
在返回的路上,蘇離卻看到了一個人影,要是他們按照往常的速度,自然不可能看到這個人,蘇離手抬起,所有人全部趴在地上。“不用跟著。”蘇離說了一句,這才隨著那人而去。
“怎麼辦?”眾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處理了,按道理首長說不讓跟著,他們自然是不能跟著的,可是她一個人跟上去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回去將消息傳給上官少將。”副隊長小聲說了一句,趴在他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離開。
借著夜色,那人的速度很快,但是並沒有從走橋,而是向著橋下走去,蘇離藏在暗處,看著那人,正是這次保護杜嘉欣的人,不過並不是杜嘉強。
他不在在橋下幹了什麼,轉而又匆匆離開,蘇離在那人離開之後,來到了那人停留的地方,她在一個很是隱蔽的小石塊下麵看到了裏麵的那張紙條。
“暫時不要動手。”上麵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不用想也知道這應該是送給尼爾的消息。
隻是蘇離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說暫時不要動手,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蘇離快速的離開,隻是剛剛走在上麵,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上官晏。
看著他那焦急的神色,很匆匆而來的步伐,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些諷刺,他真的在乎她嗎?
不過想了一下也是,今天要是換做別人他也會這樣吧,因為他現在是這裏的長官,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是需要擔責任的。
“你怎麼一個人去了?”上官晏語氣帶著關心還有責怪。
蘇離低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深深淡淡的說道:“回去說。”
上官晏看著她的神情,猶如液氮一般將他的心徹底冰封了,隻要稍微的碰觸一下就會徹底碎掉。
等回到住處,蘇離褪去了軍棉襖之後,這才開口道:“我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和杜嘉欣一起來的人。”
上官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從A國傳來的消息他知道那尼爾並沒有靠近邊疆,反而停留在那裏。
蘇離看到他神情變化的時候,以為他不相信自己,忍不住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也是,現在人家二人打的火熱,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的話?
不過無所謂,她該告訴的她都說了,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
上官晏不想她受傷,這些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的。”他小聲說道。
這話猶如帶著刺卻沒有花朵的玫瑰,直接刺的她體無完膚,這算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般,她好像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拋棄了。
蘇離微微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上官晏張了張嘴,想要喊住她,想問問她要幹什麼去,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喊,因為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杜嘉欣,他真的有些生氣了,她難道就這麼不能理解他嗎?她不相信她?難道這麼點連考驗都算不上的考驗,她就要退縮了?
出去的蘇離剛好碰到了站在那裏的杜嘉欣,二人對視了一眼,蘇離神色淡淡,杜嘉欣則是帶著勝利著的笑容。
那表情還帶著嘲諷,好像在宣告她,她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她的人生觀就是要是男人不偷吃,那世界上就不吃魚的貓了。
她腳步輕盈的向著蘇離和上官晏的房間走去,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遮掩。
而走出駐紮地的蘇離則是想著她要不要重新找宿舍?還是她和杜嘉欣換一下?
微微歎口氣的她,被一陣冷風吹的瑟瑟發抖,她這才想到自己好像將軍棉襖脫了。
她站在那裏,回頭看著那房間裏的兩個人,看上去很是刺眼,她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去拿。
她想著那是自己的房間,她進去憑什麼考慮他們的感受?
就這麼提著一口氣向著裏麵走去,此時二人不知道坐在那裏聊著什麼,上官晏麵無表情,而杜嘉欣笑的像花朵一般。
蘇離指著上官晏身邊的軍棉襖,道:“遞給我一下!”
他抬起頭,眼神深邃的看著她,在眼底深處有著一股淡淡的失落,還有期待,他想她難道就不能問一句嗎?難道就不能生氣一下嗎?
還是說她其實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從始至終都是他在倒趕著去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