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一人一頂草帽,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關了大門去了後麵田地。
兩畝地靠人力去翻是不可能的,好在還有兩天,牛就轉到自己家裏,到時候讓老爸架犁爬翻幾遍,狠狠曬上幾個大太陽。
敲碎了土,翻出草根曬死,才是整飭花園的第一步。
胖子要一口一口的吃,井要一口一口的挖,著不得急。
如今,她先把地界上的籬笆種下去,當它們成氣候了,再種花苗就不怕家禽糟蹋。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隔絕外界視線。
好好的良田不用來種糧食,栽種一些沒價值的花花草草,會被村人指指點點不說,還容易惹麻煩。
她早已不習慣將生活曝露在外人麵前,隔離是保護隱私最粗暴有效的方式。
有前世記憶,還有紫藤助她,若還無法翻盤,那就真無用,她也認了。
周六林美美扛來的紅梅被她重剪後,隻剩下一根又短又禿的主幹,這才三天時間,已經長出新枝,淺綠色的葉片看來,尤為喜人。
她和竇蕭走的時候,一人扛走兩盆花,也不曉得如今怎樣了。
拔草是重複機械而枯燥的工作,特別容易走神。
“姐姐,疼,你看。”
小妹的痛呼驚醒了她,怎麼了?
小家夥正捂著手蹲在黃瓜藤下,眼裏含著一泡淚。
小森心裏一緊,被蜜蜂蟄了?
“姐姐,黃瓜熟了。”
手背上紅紅的一片,好在沒有腫,估摸著是被葉片劃傷的。
前幾日才剛開了幾朵黃花,這兩天光忙別的事兒,竟然開始結果子了,看藤蔓上掛著朵朵可人的花兒,親切的很,未來可都是錢呐。
“咱們明天再來看,估計就能吃了,小琳再等等啊。”
小森瞅小妹兒,那雙眼睛亮的喲,小嘴兒還一抿一抿,估計是饞了。
但她很乖,姐姐說什麼,都聽。
姐姐說明天能吃了,就肯定能吃了,腦袋費勁兒地扭開,指著旁邊道,“姐姐,西紅柿可以吃了嗎?”
周六因為同學來,第一批紅的西紅柿全摘了招待客人。
第二批還沒有完全熟透,可以吃,但估計還有點酸,想了想,“今天爸爸買肉了,咱們中午用西紅柿給你燜肉吃,好不好?你看,還沒完全紅透,吃著肯定很酸,咱們明兒早上再來看看,好不好?”
小琳咽口水,艱難地點點頭,可憐巴巴道,“姐姐,那我能吃枇杷嗎?”
哎喲,小森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心酸地拉著小妹就往樹的方向走,“當然可以,姐姐現在就給你摘。”
如果連這個小心願都無法滿足,都不敢看妹妹的眼睛了。
可樹實在是高啊,小姐妹倆搬不動桌子,也扛不動梯子,站在樹下眼巴巴看著黃燦燦的果子流口水,鬱悶呐。
小琳晃一晃姐姐的手,仰著小臉兒看著她,仿佛在問:姐姐不是說摘果子嗎?怎麼一直看,都不動呢?
小森咽口水,摩擦摩擦掌心,躍躍欲試,“小妹,咱們回去先拿個兜兒,姐姐上樹給你摘。”
姐妹倆一人一頂草帽,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關了大門去了後麵田地。
兩畝地靠人力去翻是不可能的,好在還有兩天,牛就轉到自己家裏,到時候讓老爸架犁爬翻幾遍,狠狠曬上幾個大太陽。
敲碎了土,翻出草根曬死,才是整飭花園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