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康寧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蘭家的大門再次打開,已快晌午。
小森和小琳在後院兒忙了小半天,以為爹媽出去了。
洗過臉的寧清,眼睛還還有些紅腫,不過精神狀態不錯。
蘭康寧眼角的笑,怎樣藏都藏不住。
去門口池塘挑水喂豬,馮梅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鑽出來。
“康寧,你和寧清這大白天的,都關門辦事兒啊?”
臉上的笑,內容極其豐富。
聽了閨女兒的夢,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會聯想受到欺辱的妻兒,自然沒好臉色。
“你好像管太多了。”
頭都不回,走了。
馮梅被噎的半天回不過神來,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們一家人都有病吧!”
她男人陳大民站在池塘邊,遠遠看見她,喊道:“你跑哪裏去了?不是說去借雞蛋麼?”
“是啊,是去借雞蛋了啊,怎麼?沒了我,日子不能過了?好好的不在地裏忙,找什麼找,我還能跑了不成?”
馮梅氣兒本就不順,陳大民裝在槍口上,劈裏啪啦一頓罵。
快到家時,扭頭一看,自家男人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麵,像死了娘一眼。
氣兒更不順了。
“你瞅瞅你自己,渾身上下哪裏有個男人的樣子,對外不說是條多厲害的漢子,至少立起來是直的,你媽生你是忘了給背脊骨還是怎麼滴?還有,喪著臉給誰看呐?”
陳大民臉漲的通紅,氣兒都不敢吱一聲,扛著鋤頭吭哧吭哧刨地去了。
馮梅收拾了一塊臘肉,五十個雞蛋,還勺了一罐子辣椒醬,家裏有的各種菜幹也都裝了些,滿滿一背簍壓了又壓。
娘家人口多,要不是她平時貼補些,就靠她那個懶得燒蛇吃的弟弟,日子指不定過成什麼樣。
馮梅前腳走,陳大民後腳就回家了。
將家裏的東西盤點了一番,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敗家的娘門兒,老子一年到頭吃不上幾口肉,她大方到送人,也不怕吃了噎死。”
鄉下殺豬都是半邊直接剖開,然後劃出條子肉來。
一條子肉即便臘幹了也有四五斤重,在鄉下是很金貴的。
蘭康寧出門遇見馮梅,心情一下子打了折扣。
剁豬草的寧清見自己男人沉著臉進來,問道,“這一會兒功夫,誰惹你了?”
“以前吧,看到馮梅這個人,最多覺得是個擰不清的。閨女兒說了她在夢裏的一些作為後,看到她心裏就犯膈應。”
寧清停了手裏的活兒,也不得其解。
“你說我和她從小認識,又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姐妹,難得又嫁到一個村,感情不是更好才對嗎?怎麼就越來越生疏了呢?難怪小森醒來看到文倩一臉厭棄,小孩子眼睛幹淨。”
蘭康寧哪裏會不曉得媳婦兒的心思,勸道:“你也別太想多,都說嫁人是女人的第二回托生,估計她心裏也有怨吧?”
“可當初這男人也是她自己選的啊。”
寧清到現在都還記得,她們出嫁前躲在一起說悄悄話。
蘭康寧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蘭家的大門再次打開,已快晌午。
小森和小琳在後院兒忙了小半天,以為爹媽出去了。
洗過臉的寧清,眼睛還還有些紅腫,不過精神狀態不錯。
蘭康寧眼角的笑,怎樣藏都藏不住。
去門口池塘挑水喂豬,馮梅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鑽出來。
“康寧,你和寧清這大白天的,都關門辦事兒啊?”
臉上的笑,內容極其豐富。
聽了閨女兒的夢,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會聯想受到欺辱的妻兒,自然沒好臉色。
“你好像管太多了。”
頭都不回,走了。
馮梅被噎的半天回不過神來,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們一家人都有病吧!”
她男人陳大民站在池塘邊,遠遠看見她,喊道:“你跑哪裏去了?不是說去借雞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