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安靜地整理書包，一個歪著腦袋說個不停。
沒意識到，班上眾多異樣的眼光，以及斜後方一雙怨毒的視線。
竇蕭早就到了，見到小森，隻是麵無表情地閃了一下視線。
蘭小森卻感受到了他的問候，露出清淺的微笑，讓這個大男孩，臉刷一下子紅了。
可惜，已經坐下來的始作俑者，並未察覺異常。
隔壁桌的人撞了他一下，“竇蕭，你這大清早的，想啥少兒不宜的畫麵呢？都紅到耳多根子了。”
竇蕭扭頭一記冷眼，凍得小胖子朝窗戶邊挪了挪，順便把腦袋藏書後麵去了。
警告完小胖子，心虛的他瞅了一眼前桌，發現她的注意力正被聒噪的林美美占據著，輕吐了一口氣兒，卻又悵然若失。
窗邊的陽光正大麵積灑進來，光斑在桌麵上隨意跳躍。
老師進來，鈴聲響了，也未打斷他的沉思。
不對，是遐思！
自從那天看魚吃花時發生人疊人事件後，這兩晚做夢，全是粉色的花海，以及那捋若有若無的少女香。
然後大半夜驚醒，偷偷換衣褲。
以前也有，卻和這幾晚的感覺完全不同。
為此，他昨天去了圖書館。
沉著臉進去，沉著臉出來，隻是眼中的陰霾，散了，耳朵紅了。
得知這是青春期正常的生理反應，心安了些。
今兒，旖旎夢境中的她回到現實，僅僅是淺淺一笑，竟讓他如此狼狽，絕對的意外。
這種意外造成的失控感，是陌生的，是令他恐懼的，甚至生出莫名地抗拒。
要知道，從自己懂事起，幾乎所有事情都是嚴格按照計劃進行，超出的部分一定是因父母違規操作，要挾他。
當然，隨著年齡增長，他們的成功率已越來越低。
兩節語文課，中間隻給了上廁所的時間，所以林美美無法八卦。
想塞紙條給小森，被她輕輕掃了一眼，趕緊挺直後背乖乖聽課。
正心裏暗惱，不過是一個眼神，咋就心虛了呢？
桌麵上推過來一張紙條，上麵寫了三個大大的漂亮得出版字體：市一中。
媽呀，這三個字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再多的想法，也被拍散了。
課間操，林美美終於逮著機會，可眼保健操還未做完，人卻被班主任叫走了，氣得直跺腳。
好不容易把人望回來了，卻早忘了之前要問的問題。
“老師說啥了？”
林小森抿了一下嘴，“就問我有沒有把握？”
一聽是這個，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沒個正行，腿都翹到桌子上了。
同學已經見怪不怪了。
“怎麼？昨兒虐狠了？”小森遞給她一杯水，輕聲問。
三兩口灌下去，一抹嘴，扶著腿放到地麵上，“還是你最疼我，媽的，要不是為了考該死的市一中，老娘才懶得受這個罪呢。”
“你氣質越發好了。”
氣哼哼的姑娘眼睛一亮，追問道，“真的？你不是騙我的。”
“而且體型也拉長了，這段時間應該長高了吧？還有皮膚，好有光澤度哦。”說完，小森上手摸了一把。
隻是，一個安靜地整理書包，一個歪著腦袋說個不停。
沒意識到，班上眾多異樣的眼光，以及斜後方一雙怨毒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