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數字和數錢的感覺，果然不一樣啊。”
小森捏著幾十張大團結，心情那個美啊！
這可是她的私房錢呢，如何花，真的要好好計劃一下。
“對了，川儀來了好幾次，問你啥時候去她家一趟，說有些地方需要你過眼呢。”
她過眼？
才不信呢。
不過找了好幾次，肯定是有事兒，“那行，我先去一趟孫阿姨家，等會兒我就直接回家了。下周我再過來。”
“好，你注意安全，錢放好。我說你這閨女兒心大，你爹媽心更大，咋就放心呢？”
花婆婆一說到這事兒，小森就不吭聲，隻是笑容甜蜜蜜的，甜得你沒法繼續吐槽下去。
“得啦，趕緊去吧。再耽擱下去，天黑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那我走啦。”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花婆婆看著遠去的背影，突然心裏一空，想起下周還會再見，又多了一份期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等待這個丫頭，已經成了習慣。
也許，就從她和老爺子原本已經成為灰色的庭院，呈現多姿的色彩的那天開始吧。
枯瘦的老頭子，短短三個月，臉色開始紅潤，之前說兩句話就喘，如今竟然有力氣跟自己插科打諢，鬧脾氣要吃的了。
她知道這個小丫頭身上有秘密，私心裏卻不想窺探。
隻要她好好的，她和老爺子好好的，每周有期盼，心頭有陽光，還多了個安身立命，閑時弄花的差事，其餘的一點都不重要。
所以，當小森提出現金結賬，雖驚訝，卻並未多問。
轉身回屋，打開丫頭提來的大包小包，裏麵都是新鮮的蔬菜瓜果，甚至還有十來顆鮮紅的蘋果，白色的果霜還附在表麵。
“老爺子，今兒我給你做蘋果派吃，好不好？”
閉目養神的花爺爺一聽，精神了，“真的？不忽悠我？”
花婆婆忍不住橫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
“嘿嘿，沒有，我家老婆子最好了，快快，需要我做什麼，我幫你啊。”
“你啊，就乖乖坐在那兒別亂動。閆老三說待會兒回去路過咱們這兒，再幫我搭把手，抬你進屋。”
“嗬嗬，老婆子，看在蘋果派的份兒上，我決定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
啥？
她一邊收拾東西，偶爾瞅一眼作妖的老頭子。
等等，他是想站起來嗎？
“你別亂來，骨頭好不容易長攏，別瞎整。”花婆婆嚇得差點兒扔了手裏的東西，一個健步奔過去，敏捷得絲毫不像老人。
“還是需要你搭把手，本來想晚幾天跟你說，等我站起來，走到你麵前，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我忍不住了，躺得我渾身都快長毛了。”
老爺子一手扶著她，一手扶著回廊的欄杆，慢慢挪動。
即便是這樣，花婆婆也好滿足了。
看著老婆子眼中閃動的亮晶晶的液體，他也忍不住了。
抹了把眼角，“這些年，辛苦你了。”
花婆婆拍了他一下，又哭又笑，“你這個混蛋，為啥不早點兒站起來啊？”
“看數字和數錢的感覺，果然不一樣啊。”
小森捏著幾十張大團結，心情那個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