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溜了。
馮老二生的是閨女兒,正稀罕兒子。
兩兄弟沒少為這事兒杠嘴。
吵得熱鬧,大家也正是跟著笑笑。
馮家雖然條件不好,但三兄弟卻是難得的和睦,兩個老人一家住一年。
兄弟仨不論貧富,有啥吃喝的,都隻盡自己的心侍奉。
三兄弟笑著去了後院,老馮氏還感歎了一句,“莫欺人窮,他們三兄弟是好的,隻要心齊,發家是遲早的事兒。”
寧清將菜園子裏摘回來的一籃子紅辣椒提過來,倆人一邊摘辣椒蒂一邊閑聊。
“是啊,人都實誠,手腳也勤快,難得對老人家還孝順,沒理由不過好啊!”
她是真心羨慕呢。
“馮瘸子是個好的,那條腿還是你爺爺搶回來的。後來,腿好了,沒事兒倆人就湊在一起喝兩口,難得有個說話的人啊。可惜呀,你爺爺去的早……”
老馮氏說到這裏,也是感慨。
雖然是半路夫妻,對她卻是極好的,對蘭馮氏,也是當親生閨女兒養著。
隻是,好人都不長命啊。
“奶奶,逢年過節,咱們多燒些銀錢給他,喝酒打打小牌,日子也能好過些。咱們惦記著爺爺,爺爺也會惦記著咱們的。”
寧清雖然對這個爺爺沒啥印象,但從周邊人嘴裏說出來的,都是好話。
這人,想必也是個極為和善的老人。
“算了,人死都死了。咱們好生過日子就行,你摘這麼多辣椒幹啥?”
寧清將摘了蒂的分到兩個大筲箕,準備端去洗幹淨,“菜園子裏的辣椒都紅了,這幾日也沒工夫去賣,幹脆提前做辣椒醬,陳年的也快吃完了。”
“行,豌豆瓣都漚好了?”
“嗯,我早上看毛都發出來了,下午拿出來用白酒衝一遍,就能下壇子了。”
“這些我來弄,你燒一鍋水,把木盆和刀消毒拿到堂屋來,我來剁。”
寧清不放心,剁辣椒是個體力活兒。
“祖宅的辣椒年年都是我弄的,沒你想的那麼弱,趕緊去。”老馮氏是個麻利性格,說完,將剩下的辣椒全倒進筐子,籃子遞給她。
“你別端重物,喊康寧來,自己身子要小心。”
寧清臉一紅,“我哪有這麼嬌貴啊。”
“娃月份小,小心些沒錯,我看小森都比你緊張。”
老馮氏瞪了她一眼,寧清哪裏還敢再堅持,快去去後院兒喊人去了,心裏卻甜滋滋的。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小森回來的時候,辣椒都已經洗幹淨,晾在陰涼處等著風幹水分。
去的早,買回來三斤五花肉。
切片醃製上,打算從壇子裏摸出兩湘西酸魚,中午燉了吃。
魚還是蘭康寧上次在河邊釣的鯽魚,吃不完,被小森拿來用糯米、醋、酒醃製起來,就等著這時候待客呢。
弄的時候,寧清沒少罵她,覺得她瞎捉摸,費錢。
魚雖然沒花錢,但糯米、鹽和酒都要花錢的,更別說其它醬料,怎能不心疼?
青市這邊都是新鮮魚紅燒,臘月風幹做成糍粑魚,能久放,從沒聽過魚能這樣醃,覺得百分百會臭。
說完,溜了。
馮老二生的是閨女兒,正稀罕兒子。
兩兄弟沒少為這事兒杠嘴。
吵得熱鬧,大家也正是跟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