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把臉捏紅了。”
鄉下人幹活的手上都有粗繭,隨便捏捏就起紅痕,尤其是在空間養得水嫩的皮膚?
“沒事,一會兒就消了,你吃飽了嗎?”
小琳點點頭,摸摸小肚子,兩姐妹一起收拾著,寧清進來了。
“你們在廚房吃的?”寧清摸摸小閨女兒的腦袋問道。
“嗯,外麵人多,媽也沒吃飽吧?趕緊吃一口?”
寧清搖頭,“算了,在廚房聞了油煙,吃不下。”
小森拉她坐下,“晚上您就別進廚房了,讓幾個姑來忙活,您都是有寶寶的人,要注意些。”
小琳也跟著點頭,“媽,小弟弟會哭的。”
寧清失笑,肚子裏芝麻大點的肉瘤子,會曉得哭?
但心裏曉得小閨女兒是心疼自己,也不逞能了。
“待會兒你三姨會進來收拾廚房,她性格比較大大咧咧,你在後麵幫幫忙。”
“曉得了,您出去坐,裏麵熱。我先收拾一下,等會兒洗碗就行了。”
小森直接將她推出去,廚房裏油膩膩的,滑到了哭都沒機會。
繼而吩咐小琳,“小妹,你去給媽拿根黃瓜啃。媽,我留好飯菜,等會兒餓了叫我。”
寧清知曉大閨女兒是個懂事疼人的,也沒矯情,點頭牽著小琳出去了。
廚房掃了一遍,又將灶台上的東西歸位,擦掉油鹽,燒了兩鍋水,大鍋水洗碗洗抹布,小鍋水要喝。
人多,上午光泡茶就用去了三壺,等會兒吃完飯,還要打牌,肯定不夠用。
忙活一陣子,理順了,也熱得一身汗。
外麵,男人那一桌,聲音更是震天響,說話不知所雲,估計醉的七八分,也該收尾了。
聽三姨夫徐山的話,好像還要繼續打牌。
三姨不高興了,上午那一會兒功夫都輸了十來塊,這時候喝的二五二五的,還打?急著給人送錢麼?
“你去清醒一會兒,酒醒了再打。”
徐山酒勁兒上來了,一揮手,麵紅耳赤地嚷道,“老子說打就打,你個娘們兒吵什麼吵?”
寧清怒了,這在自己家就敢這樣對三妹吆喝,回家了呢?
“康寧,你扶著徐山出去晃一圈,醒醒酒。”
然後,拉著一臉不悅的寧芬進屋,“我懷上了,中午你幫我收拾一下桌椅和廚房,康寧看著,不會出事兒。”
二姑和三姑家離得不遠,女人和孩子留在這裏玩,男人們都被趕回去睡覺,酒醒了再過來。
寧大貴酒風比徐山稍微好一些,但一個不注意,竟然也掛在桃樹上睡著了。
要不是小琳嘴饞,琢磨樹上還剩下幾個桃子,啥時候掉進水裏都不知道。
這一頓飯,客人們吃的開心盡興,寧清雖然累,卻也很滿足。
蘭康鳳兩姐妹說話都開始酸溜溜了,可日子是別人的,羨慕不來的。
送走所有人,洗完澡,蘭家四口加上老馮氏終於安靜下來,坐在桌前說話。
“這些是我娘家給的,你都記在本子上,回頭好還人情。”
錢不多,寧芬、寧大貴一家五塊錢,寧外婆掏出五塊來,說是二妹寧曉梅托她捎來的,一共十五塊,不多但放在這年頭也不算少了。
寧外婆沒單獨給錢,而是送了一把粉紅色的碎花傘,一雙雨靴。
“三姨把臉捏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