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蕭放下書，看著小森，“走吧。”
小森有些擔心，“可是水果不管飽啊。”
“你包裏不是還有麼？”
說完，先起身走了，留下瞪眼的小森。
啥意思？這是怪她準備的太多了？
年輕人早出去吃飯了，倆人一前一後，沿著狹長的走廊，穿過一節又一節的車廂，從軟臥到硬臥，整整走五節才到。
剛穿過門，一股泡麵混合飯菜的味道撲了過來，瞬間沒了胃口。
“你想吃什麼？”
小森搖搖頭。
“那走吧。”
啊？
竇蕭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來，遲疑地問道，“你，有什麼想吃的？”
停了兩秒，接著道，“我打工賺錢了，可以請你吃。”
小森仰頭看著不過兩個月，又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大男生，疑惑地問道，“你不吃嗎？”
“不好吃。”
額～不好吃就不吃？什麼理論？
“那你不餓？”
抿嘴不嚴，直接抬腿走人。
小森小跑步跟著，忍不住感歎：這人在吃食上還真是執著呢！也不知，中考那次為何突然興致大發，要吃什麼麻辣燙？
低頭瞎捉摸，沒提防前麵的人突然停下，一頭撞了上去。
後背是真硬啊，撞得鼻子酸，眼淚橫流。
竇蕭轉過身來，就見小森捂著鼻子，眼睛紅通通含著淚，委屈地瞅著自己，莫名有些心虛。
指著前麵趴在地上的小孩，“前麵有人。”
小森點點頭，眼淚不受控製也被甩了下來，看得他胸口一滯。
吸吸鼻子，“嗯，我自己低頭沒看見前麵。”
剛好孩子的媽出來，“不好意思，男孩子總是調皮些。”
說完歉意地點點頭，將孩子抱進包廂，關了門。
竇蕭看著她依舊泛紅的眼睛，想說兩句，腦子轉了好幾圈，也沒想出要說啥。
懊惱地轉身，走了。
小森一邊吸鼻子，努力跟上他的大長腿，繼續穿梭了一節又一節，回到包廂。
這一會兒功夫，老爺子已經酣睡。
兩人各自啃著蘋果，竇蕭拿起未看完的書本，小森從包裏掏出鉛筆和本子，趴在走廊的小桌上寫寫畫畫。
年輕人吃完飯，不知道去哪裏溜達，一直未歸。
老爺子醒來，包廂裏安靜地仿佛隻有他一人。
打個哈欠，伸伸懶腰，“你們都吃過了？”
竇蕭微微點頭，繼續看書。
吃了一個蘋果，也算吃了！
“森丫頭呢？”老爺子準備起身去漱漱口，上下未找著人，朝竇蕭問了一嘴。
竇蕭看了一眼外麵，氣得老爺子直哼哼，“多說兩個字累著你，還是怎麼滴？”
“外麵。”
老爺子懶得跟他說話，拿了杯子，打開包廂門。
“竇爺爺醒了？肚子餓不餓啊？”
小森正看著窗外沉思，被開門的動靜打斷。
竇老搖搖頭，剛才聊天不知不覺就吃多了，雖然是水果，但相較平日的飲食也不少了。
“你怎麼不進去待著？”
小搖搖頭，“外麵透氣，而且剛好可以看看外麵的風景。”
“喲，你還會畫畫？這是什麼花，怪好看的。”
竇蕭放下書，看著小森，“走吧。”
小森有些擔心，“可是水果不管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