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都沒問價格，讓她鬆了口氣。
這時候，林美美才意識到自己犯錯誤了，趕緊討好地遞上裙子，“你買茶壺的時候，我買的，去試試？”
什麼呀？她怎麼不知道這家夥還偷偷準備了這個？
林美美拿肩膀撞了她一下，“你皮膚白，而且氣質嫻靜，穿這個淺水綠肯定好看。”
看在她送禮物的份兒上，小森暫時原諒她了，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眼神警告一番，就放過她了。
林美美暗自鬆口氣，趕緊拽人進屋換衣服，準備在大家麵前秀一秀。
李潔卻拉著杜姣姣告辭了，今兒真夠丟人的。
大家沒挽留，客氣送走以後，集體鬆口氣。
出門的李潔還沒開始訓人，杜姣姣先發脾氣了，“就你小氣，這條裙子是我先看上的，你都不願給我買。林美美一買就是兩條，她爺爺都退休了，有什麼好牛氣的？”
李潔氣得直接一巴掌呼在她後背，力道很大，整個人往前踉蹌好幾步。
杜姣姣不可置信，一臉悲憤，“你又打我？”
李潔覺得腦仁都疼，嘴唇直哆嗦，也不跟她廢話，直接道，“都是你爹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你隻曉得人家爺爺退休了，卻不知道你隻有一個爹在位，還是竇家支持才上來的。竇家那是好幾代的底蘊，是咱們家能比的麼？還有，林美美今天舞蹈競賽全省第一，得了三百塊的獎金，買兩件衣服那也是花自己的錢。你呢？”
杜姣姣啞口無言，但內心的憤恨卻越積越深，衝到頂時，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
“都是你，你一點本事都沒有，又不會賺錢。我爸每天那麼辛苦，一點一點往上爬，你幫不了他就算了，還動不動打我，有你這麼當媳婦兒的麼？”
李潔整個人都被雷劈了一般，渾身戰栗，都不敢相信眼前不斷張嘴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到底哪兒出錯了？
杜姣姣見她不反駁，以為是被自己戳中了痛點，繼續道，“難道不是嗎？我同學的媽媽不是高官的女兒，就是有錢人的女兒，你呢？除了一堆窮酸親戚，半點兒用都沒有……”
一巴掌摑在臉上，嘴角都滲出血漬，可見力道之大。
杜姣姣的聲音尖銳，母女倆又沒有走太遠，竇家大門敞開著透風，聽得一清二楚。
竇老爺子歎氣道，“這個孩子徹底被養歪了。”
詩文曉不理解，“李潔這人看著還不錯啊，孩子怎麼就被教育成這樣了呢？”
綠衣從小在一個逢高踩低的環境下長大，麵無表情道，“教育是夫妻倆的事情，一方嚴厲一方過度縱容，巨大的差距會讓孩子心態失衡，心生不滿，日積月累，怨氣多了，遲早會爆發。”
小森和林美美在樓上換衣服，手牽手下樓，見大家一臉嚴肅，小森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美美神經大條，站在樓梯上就開始炫耀了，“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大家被轉移注意力，外麵的幹擾迅速被兩個嬌俏女生的身影驅逐。
好在大家都沒問價格，讓她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