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買這麼多吃的幹嘛？天熱，沒兩天就壞了。”
寧外婆看著袋裏的八寶粥，牛奶和雞蛋糕、蘋果、橘子、葡萄……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糕點。
小森笑道，“外婆，這些都不容易壞，葡萄可以洗洗大家一起吃，其餘的放個三四天不會有問題的。月餅是專門買來孝敬您的……”
“哎喲，大姐，你們家是發財了麼？”寧芬看到包裏的東西，拿起一個紅蘋果，哢嚓一大口下去，甜得眯了眼。
“這都是給爸媽買的。”寧清嗬斥了她一句。
小森笑笑，沒做聲，三姨個性就是個咋咋呼呼的，心不壞，但就是不會來事兒。
“我就吃一個。”
寧建楓下樓剛好見到，也沒問是誰拿來的，上來就是一頓扒拉，一手拿了一罐八寶粥，一手捏串葡萄，走了。
小森看著，都愣住了。
寧清想開口，都咽下去了。
本就是給爹媽拿來的東西，寧外婆都沒吭聲，大家自然不會做聲。
“我去洗葡萄。”寧芬拎起袋子，進了後廚房。
舅舅家蓋房子以後，來的次數不多，再加上蘭家一係列的變故，再沒有踏足過這邊。
所以，小森對舅舅和外婆家，是陌生的。
雖說是樓房，但裏麵隻刮了一層水泥，白灰都沒抹，用的還是以前老舊的家具，看著灰撲撲的。
房子蓋了兩層半，一樓就兩個房間加堂屋。
朝南麵的是外婆和外公住的房子，裏麵那間是雜物房，囤著一年的口糧。
樓道上去也是兩個房間，一間舅舅舅媽住，一間是給寧建楓準備的，衛生間是單獨的。
不過，這年頭都是燒水拎上去，倒盆兒裏洗澡，沒有淋浴設施，更別談衝水馬桶。
在小森看來，這房子還不如以前的老房子住得舒服。
以前的老房子大，房間也多，稍作修繕其實挺好。
但舅舅結婚後，覺得拿錢修繕老房子還不如重建，然後就有了蘭家拿高利貸借錢給他們蓋房子的事情。
小森打定主意，將來蓋房子絕對不會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樓房。
還是帶著院子，中式建築更有感覺。
尤其是家裏有老人後。
廚房就是在房子後麵搭了個偏屋，裏麵又黑又破。
小森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大人們聊著家長裏短，她不是很感興趣。
小孩子隻要有了吃食，此時都比較消停。
“彬彬這次怎麼沒來啊？”寧清問李山東。
李山東丟了一張牌出去，眼睛都沒抬一下，“她學習挺忙的。”
然後，沒了下文。
李彬彬是二姨寧曉梅和李山東的獨女，非常傲氣，從出生到現在就沒來外婆家幾次，為數不多的幾次，也是一臉嫌棄，飯剛吃完就催著要走。
她現在正讀初三，家就在青市。
記憶中，寧清從未帶小森兩姐妹去她們家拜過年。
二姐家也從來沒有到蘭家走過親戚。
寧清雖是大姐，卻是個窮大姐！
小森不想被這種人影響心情，上前攬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媽，陪我四處走走唄，跟我講講你生活的地方啊。”
“你們買這麼多吃的幹嘛？天熱，沒兩天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