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沒有下雪,可天陰沉的厲害,早上起來,大家就穿上了最厚的棉襖。
老蘭氏卻隻是穿著破舊的夾襖,在這樣一個潮濕陰暗的房間裏也不知睡了多久,剛才碰到的地方,全是冷冰冰的。
就著小森的手,喝了一大杯水,人才稍稍喘過氣兒來。
打算將她扶進房內,才發現上了鎖。
“爹在裏麵?”蘭康寧的牙齒都快咬碎了,才摁耐住踹門的衝動。
“昨兒你爹多喝了兩杯,你先扶我去廚房……”
“都這會兒了,您要做什麼飯呀?”蘭康寧氣道。
“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蘭康寧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昨天可是大年三十呢。
偏啥都說不了,求救似地看著自己媳婦兒。
“爸,您先扶奶奶躺下,最好找個醫生看看,傷筋動骨可不是小事兒。我和媽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馬上熱了吃的。”
蘭康寧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小森剛轉身,老蘭氏的叮囑就到了,“廚房裏的肉別亂動,被你爺爺發現,要發脾氣的。”
小森和寧清無語,因為她們發現,櫥櫃裏除了幾盤臘肉,一條未吃完的魚,根本沒什麼可吃的。
寧清當機立斷,“再生火也來不及了,家裏還有熱湯,你趕緊回去給奶奶端一碗。我燒水給你奶奶洗個澡……”
小森點頭,拉著妹妹,拔腿就往家裏跑。
好在蘭家這兩天都不封灶膛,熬得奶白的羊肉湯熱一下,裏麵撒一小把香菜,暖胃又營養。
一大海碗湯下肚,又吃了四五塊肉,老蘭氏整個人才恢複點熱乎勁兒。
廚房裏的水燒滾了,又燃上火盆,屋內暖和了,才端盆準備給她洗漱。
人和水都齊備了,才發現衣物和毛巾都在房間裏。
蘭康寧顧不得爹會不會發脾氣,再耽擱下去,自己娘能不能熬過這個年都未知。
他去敲門,母女仨在廚房守著。
“祖奶奶沒問什麼吧?”寧清偷偷問小森。
“問了。我隻是說奶奶今兒有點兒受涼,想到家裏熬了羊肉湯,回來端一些……”
寧清歎口氣,“你祖奶奶啥都沒說?”
小森搖頭。
寧清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小琳無聊的坐在火盆的角落,手裏捏著一顆奶糖,正想著吃還是不吃?
老蘭氏突然開口,“奶奶嘴裏沒味兒。”
小琳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跟自己說話,小森和寧清聽得真切,剛要開口,小琳已經反應過來了,將手裏的糖遞到奶奶麵前。
老蘭氏伸出去要拿,她突然縮回去了,嘴裏嘟囔著,“奶奶,您別急,我幫您剝糖紙。”
直到糖進了老蘭氏的嘴裏,寧清心才放下來。
自家小閨女兒古靈精怪,真不知她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或者舉動來。
就在小琳將兜裏的糖(總共五顆)全倒出來放進老蘭氏的掌心,屋內傳出蘭老爺子的怒吼,蘭康寧的辯解聲。
“你給老子滾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
“爹,這大過年的為什麼要打我媽?”
今天雖沒有下雪,可天陰沉的厲害,早上起來,大家就穿上了最厚的棉襖。
老蘭氏卻隻是穿著破舊的夾襖,在這樣一個潮濕陰暗的房間裏也不知睡了多久,剛才碰到的地方,全是冷冰冰的。
就著小森的手,喝了一大杯水,人才稍稍喘過氣兒來。
打算將她扶進房內,才發現上了鎖。
“爹在裏麵?”蘭康寧的牙齒都快咬碎了,才摁耐住踹門的衝動。
“昨兒你爹多喝了兩杯,你先扶我去廚房……”
“都這會兒了,您要做什麼飯呀?”蘭康寧氣道。
“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蘭康寧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昨天可是大年三十呢。
偏啥都說不了,求救似地看著自己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