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自己都沒想明白的事情，卻在這樣一個不經意的時間和地點，被祖奶奶說了出來。
心，起伏很大。
不停的問自己，真的是這樣嗎？
這一世歸來，自己也莫名其妙呢。
老馮氏說完這番話，就說累了。
杜若和小森趕緊攙扶著幹娘進屋休息，花九歌和蘭康寧坐在院子裏，爺倆兒互瞅。
小琳早跑去跟小烏龜和小魚兒們說話了。
一轉身，剛才還說得熱鬧的大人，怎麼就散了？
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能插嘴。
那現在大人們說完了，自己就能提問題了吧？
小琳蹲假山旁邊，歪著腦袋喊，“花爺爺，烏龜生病了嗎？怎麼一動不動的？”
花九歌哈哈大笑，“小龜在睡覺，等春天到了，暖和了，就醒了。”
“那它不會餓肚子嗎？”
蘭康寧聽到自己小女兒的聲音，沉悶的心情，立馬被陽光驅散，替老爺子回答，“小烏龜和蛇一樣，睡覺前吃得飽飽的，冬天結束，肚子餓了，春天也就來了。”
小琳蹲在水池邊看得起勁兒，小手一點一點，“你們好好睡覺，做個好夢，春天見！”
午飯，是花奶奶準備的。
一大早起來，就熬上了羊骨頭，就擔心老人家坐車不舒坦，能喝碗熱湯暖胃。
老馮氏一覺醒來，太陽剛好掛到院子正上方，天被風都吹藍了，眯著看了一會兒，垂眼眸和門口掛著半顆腦袋偷偷往裏看的小琳對視個正著。
小琳小嘴兒一裂，“祖奶奶，您睡了好久好久啊，我都來了三次了。”
說著，伸出手指頭晃了晃。
老馮氏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小森擔心老人家心緒起伏太大，睡前讓她喝了一杯濃鬱的紫藤水。
小森在院子裏聽見聲音，問道，“是祖奶奶醒了嗎？”
小琳點點頭，“祖奶奶醒了。”
小森放下手中的棋子，“花爺爺，咱們下午接著下，我去給祖奶奶準備洗臉漱口水。”
杜若聽見，從廚房伸出頭來，“你和花爺爺把這盤棋下完，我就來就行。下完，剛好能吃午飯。小琳，去外麵叫你爸，大門先關著，這大過年的，買花也要靠後。”
小琳應了一聲，小跑著出去。
穿得圓滾滾的，一跑一搖，像隻萌萌噠的小企鵝。
蘭康寧一把接住滾過來的小女兒，抱在膝上親了親，癢得小琳咯吱咯吱笑。
這個遊戲，是小時候父女倆最愛玩兒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忘了。
近期，父女倆又找了回來。
小森和寧清每次見了，都肉麻的牙根發酸，偏當事人樂在其中。
“花婆婆讓您關門去吃飯，祖奶奶醒了。”
笑得小臉兒通紅的小琳，總算沒忘了正事兒。
“好嘞～咱們吃完午飯，你想去哪兒玩呀？”一手牽著女兒，一手伸出去掛午休的牌子，聲音溫暖又有耐性，十足的好爹地。
小琳穿著新的棉鞋，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姐姐說，祖奶奶回家了，有好多好多的故事可以聽。下午，我們陪祖奶奶回家看看。”
小森自己都沒想明白的事情，卻在這樣一個不經意的時間和地點，被祖奶奶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