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氏歎口氣,“請人容易送人難,你爸難道不知道?你媽心太軟,又體恤娘家人,為難著呢。”
“最想舅媽走的人,是小姨。”蘭小森嘴角掛起一個弧度,這是琢磨出什麼主意了。
若是被宋靈兒看到,定然不敢相信,學校和家裏是同一個人。
一個太清冷,身上根本找不到半點兒青春期女生應有的活力。一個太生動靈氣,仿佛之前看到的蘭小森,不過是帶著一層硬殼。
隻有回到家,她才是鮮活的。
第二天天沒亮,小森在小妹耳朵裏喊了幾聲,對方掙紮著試圖睜開眼睛,一次,失敗,兩次,失敗,嘟囔著,“姐姐,困,黏住了。”
蘭小森安撫道,“還早著呢,再睡會兒。”“不,起來。”再試,還是睜不開,眼淚都掙紮出來了。
老馮氏知道小森不會無故早起,但也沒問原因,隻是叮囑她多穿點兒。
哄著蘭小琳睡著,小森才貓腰出了家門。
看著灰色的天空,聞著冷冽的空氣,回來整整一年了。
這一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包括她自己。
但沒想到的是,這一番改變讓父母家人都活下來了,但也讓背後的那雙眼睛的主人更瘋狂了。
不知道為什麼,小森總有種直覺,這一年發生的種種,都跟黑暗中的那個人有關係。
但這個人,到底圖什麼呢?
站在池塘那邊,看著霧蒙蒙的水汽騰騰縈繞,看不清也理不明白。
握著拳頭,暗暗發誓,既然不知道原因,就見招拆招吧,隻是看誰的動作更快。
第一刀,從馮梅開始!
小孩子的力量總是被小覷,大人們很多時候都覺得小孩子不懂,所以也從不避諱,這給蘭小琳搜集消息帶來極大便利。
馮梅和村長馮遠山的那檔子事兒,自然也被查的明明白白。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小森並不在意,她隻想知道兩人是如何接頭就行了。
昨天晚上,吃完晚飯,兩姐妹借著散步的名義,將信物放在了馮遠山家的柴垛上,接下來就是等待。
蘭小森依舊是沿著上坡的路,走到後山能看到馮梅進出門的位置藏匿好。
沒等多久,一個黑影就從遠處的田埂過來。
匍匐在馮梅房間的窗戶下麵敲了敲,很快,大門就打開了,馮梅披著衣裳出門,見是馮遠山,還有些奇怪。
剛準備問,馮遠山已經忍不住了,拉人藏到柴垛後麵一陣猛啃。
“你急什麼呀?這天都快大亮了,等會兒隔壁出來抱柴燒飯了,你等會兒。”
馮梅嫁進陳家,幾乎沒怎麼幹過重活兒,生了兩個孩子,依舊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甚至皮膚都比村裏的女人們滑膩些。
再加上馮梅什麼都愛攀比著寧清,每天都刷牙洗臉,還專門買了一盒百雀羚抹臉,身上總是有股子淡淡的香味兒,勾人的很。
馮遠山的媳婦兒是他年輕時家裏做主娶的,很能幹,但長相著實一般,生完老二後,不熄燈根本下不去口。
老馮氏歎口氣,“請人容易送人難,你爸難道不知道?你媽心太軟,又體恤娘家人,為難著呢。”
“最想舅媽走的人,是小姨。”蘭小森嘴角掛起一個弧度,這是琢磨出什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