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鐮愣了。
安婆婆也起身，看著小森。
“你不是不愛學習嗎？那讓你學習如何修建花草，有興趣嗎？”蘭小森歪著腦袋，看著他，等著回答。
蘇鐮看看安婆婆，又看看蘭小森，一抿嘴，“好！”
這就決定了？
蘭小森示意他不需要再考慮考慮？
蘇鐮一裂嘴，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對數理化這些東西實在沒啥興趣，種地吧，肩不扛手不能提，出去打工又沒人要。不過，你剛才問我，如果拿把大剪刀給樹理頭發，嘿嘿，我覺得蠻有意思的。”
蘭小森嚴肅道，“如果你決定了，就不能反悔，而且我們還要簽訂合同。”
合同？什麼東西？
像是看懂了他眼中的疑惑，隨即解釋道，“就是白紙黑字寫清楚，我們家送你出去學習，等你學成歸來，必須要為我們家工作，滿年限才能自由。”
安婆婆張著嘴，看著眼前嘴巴利落的小丫頭，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森麼？
“小森丫頭，你是開玩笑逗她的吧？”
“你是逗我的？”蘇鐮剛起一點興趣，聽說是逗自己的，都急了。
小森搖頭，“你從前麵到我家來，我慢慢跟你講。我說完，你依舊堅持，我們就立合同。”
蘇鐮扔了手的草，一溜煙兒跑了。
安婆婆一邊搖頭一邊歎氣，低頭繼續幹活。
這孩子還是讓他媽去操心吧，自己閨女兒願意帶著他來，也是看在他乖巧願意幫忙幹活兒的份兒上。
蘇鐮跑進蘭家堂屋，差點兒和從廚房出來的老馮氏撞一團。
“這是誰家孩子啊？你慢點兒……”
站定，見是一個長相乖巧的男生，若不是身上舊到發灰的衣裳，不到指甲蓋長的短發，與紅樓裏的賈寶玉有得一比。
“我找小森姐姐。”
“你跑這麼快？”
蘭小森從後院兒走，他可是繞了半個蘭家，卻跑在前麵。
“小森姐姐，你說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樹剪成各種形狀嗎？”蘇鐮的眼睛裏，全是小星星。
小森示意他先別急，“喝口水緩一下，我跟你先講清楚一些事情，你再問我問題，好不好？祖奶奶，您也幫忙聽一聽，看我的建議是否可行？”
老馮氏笑著點頭，她也很好奇小森腦子裏又冒出來什麼新點子。
“我呢，在武市認了一個師傅，他在園藝界可是泰鬥級別的人物。別說你想剪個足球，就是想剪條龍出來都沒問題，而他的學生則更厲害，不光能剪出一條龍，還能讓樹自己長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狀。”
老馮氏抿嘴笑，“你這丫頭，該不是想忽悠這孩子去學花藝吧？”
蘭小森搖頭，一臉神秘莫測，“跟花藝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花藝是把已經長成的花朵或者枝幹樹葉拿來做造型。我說的，是讓花從地裏長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往我們想要它長成的模樣去生長。”
“我記得小時候，家裏有一個幫忙打理花園的老人，他最厲害的是盤羅漢鬆，從不同的地方搜集一些上年齡的樹，然後用他的獨門絕技做出盆景，每一盆都能炒出天價。”
“什麼？”蘇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