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蘭小森眯了一覺醒來,發現外麵人更多了,而竇蕭夾雜在人群中,沉默著,更像是一件被議價的商品。
直到他被迫灌了一杯酒下去,小森心揪在一起。
公司難道不知道他還未成年嗎?
剛起身,又狠狠跌坐了下去,竇蕭的性格她了解,不是自己願意,別人逼迫不了他。
可她又不懂了,竇蕭明明不缺錢的,為何要去做這樣一份與他性格完全不同的工作?
或者說,他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計劃?
問題,光想是想不明白的。
等小森意識到這一點時,竇蕭已經回來了。
眼角泛紅,這是喝多了?
“我送他過來休息一下,剛才沒少喝……”
小森靜靜地看著她,“竇蕭還未成年呢。”
小靜被她的話噎的一滯,“嗯,我知道。我征求過他的意見,他自己說可以喝……”
小森還想開口,被竇蕭捏住了手。
等人走了,蘭小森很生氣,卻又不知道為何生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硬邦邦的話,“你很缺錢嗎?”
竇蕭坐下來後,一直揉著太陽穴,聽到小森的話,抬頭認真看著她,“嗯!”
“你……”
“可以幫我拿杯水嗎?我感覺有些暈……”
小森氣鼓鼓地起身,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調了一杯蜂蜜水給她,當然是做了手腳的。
再次回來,人稍微理智些。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竇蕭的選擇,她無權質疑。
“要見的人都見完了?”
竇蕭搖頭,“好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還沒到。”
小森抬腕看時間,才發現自己為了穿搭一套,手表放在了房間裏,手腕上隻有一條流光閃閃的珍珠手鏈。
“那你多喝點蜂蜜水,解解酒,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墊肚子。”
竇蕭輕聲道,“謝謝。”
至於他謝的是什麼?小森沒問,他也沒說。
可惜,大客戶一直到最後都沒出現。
也有可能,他早就出現了,隻是麵具隱藏了他的身份,小靜未找到。
回到酒店,竇蕭酒也醒得七七八八,小森自然不會再提宵夜的事。
簡單梳洗後,一人躺床上,一人躺地下。
“明天回去嗎?”
竇蕭攤直了四肢,明亮的眸子直愣愣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計劃是明天上午就回去,但離開的時候,小靜說可能要推遲,這次來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見那個人,沒見著,她不會甘心的。”
“你相信她?”
小森扭頭看了一眼黑暗中的輪廓,輕聲問。
“她很精明也很世故,但好在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則。”
小森懂了,既然他相信,那就罷了。
“我明天先走了。”
黑暗中的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裏發出來,“嗯”。
小森轉身,弓著身子不再說話。
竇蕭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也沒再吱聲。
夜深了,都睡著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還沒起床,小靜就來敲門了。
見開門的是小森,小靜嚇一跳。
等她看清地上躺著的人,眼神一時都不知該放哪裏。
中間,蘭小森眯了一覺醒來,發現外麵人更多了,而竇蕭夾雜在人群中,沉默著,更像是一件被議價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