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充血才記憶好啊。”林美美翻身下來，接過牛奶咕嚕嚕喝個精光，雙手一撐，又上去了。
“蘋果放桌上，我背完再吃。”
“你這一肚子奶，不怕從喉嚨裏流出來麼？”詩文曉心情複雜，閨女兒認真她很開心，但更多的是心疼，太遭罪了。
先不說為了跳舞，每天除了連體能，還有各種拉伸，感覺身上的骨頭都要拆了重組似的，腰和腿被掰成不可思議地角度，看著就心驚。
練舞蹈本就好體能，還不能大吃，因為要保持體型。
可讀書的孩子還費腦啊，體能加腦力一起，她為了閨女兒一日三餐，都開操碎了心。
以前和小森住，小森的手藝好，家裏送的東西也充足，還放心些。
可現在動不動就被帶出去封閉式訓練十天半個月，她也顧不到，每次見了都覺得比進去前還瘦，和男人一說起就忍不住抹淚。
竇蕭的思緒拉扯了很遠很遠，卻依舊沒有想出辦法來。
第二天他正在屋裏看書，聽見敲門聲，是林美美。
“你和小森是怎麼了？”她進門劈頭就問。
雖然這小半年很忙，可每次說要大家一起聚聚時，小森總是有理由，雖然很正當，卻感覺不對勁。
“你不是一直在幫她補習嗎？為什麼會離開一班啊？”
這個問題已經含在口裏很久很久了，可是兩人雖然一個班，卻沒了以前聊天的興致。
之前，她以為是竇爺爺離開的關係，所以補課暫時取消了。
後來旁敲側擊許久，發現問題並不在這裏。
小森的嘴巴肯定是敲不開的，這次難得綠衣給她一個周末休息，直接找上門來問了。
竇正庭和田沁都不在，竇爺爺去世後，他便不再去市裏的那套房子裏住了，生活阿姨也回老家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吧。”竇蕭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林美美對這樣籠統的回應自然也不會滿意。
“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美美如今個頭已經一米六八，但站在竇蕭麵前，依舊要仰著頭才能對視。
“先進來吧，我也說不清楚。”
“你是當事人都說不清楚？說不清楚沒關係，我隻想知道，你們難道打算一直這樣嗎？”
林美美很激動，想到大家在初三並肩作戰日子，還有為了留在火箭班那一年的努力，眼睛就發熱。
竇蕭不吭聲。
林美美氣得跺腳，“問小森，總是有各種理由打發了我，問你，你一個悶葫蘆，真是氣死我了。”
“是我的錯。”
“是你的錯就去道歉啊。”林美美氣得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罵。
竇蕭搖頭，“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林美美氣得不行，指著他鼻子一頓罵，罵到後麵沒力氣了，對方還是一聲不吭，甚至連表情都沒動一下。
當事人的反應，讓她深感無力，“你到底想怎樣？”
“這事我會處理的。”
林美美還等著他繼續，等了半天，隻能承認，跟這種人溝通，累，累的要死。
“腦袋充血才記憶好啊。”林美美翻身下來，接過牛奶咕嚕嚕喝個精光，雙手一撐，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