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拽不動蘇錦,埋頭在她耳邊低語:“當務之急是阻止凱撒,不是你鬧情緒的時候,當務之……”
“你想說什麼?”蔣正東麵無表情問。
“五個小時前,他在一列裝有炸彈的列車上,他可能都沒有想過還能活著站在這裏。”蘇錦指著我義正言辭對蔣正東說。“我知道,你們不是朋友,事實上沒有人誰能把你當成朋友,但你是他的上司,從同事和戰友的角度你起碼應該問他一聲,哪怕是假裝關心也好,到現在你一句話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對關心這個詞是如何定義的。”蔣正東直視蘇錦回答。“但在我看來,關心是無能的人逃避責任的措辭。”
“這麼說,他的死活對於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觸動。”蘇錦反問。
“你要我怎麼觸動?他如果死在列車上,不管我怎麼觸動他都不能死而複生,如今他還活著並非是因為我的觸動,我認為你說的沒錯,他的死活和我的觸動無關。”蔣正東回答。
“你自己也聽到了,你能和這樣的人共事嗎?”蘇錦氣憤不已。
“他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裏,你以為是他命大或者是僥幸?不,都不是,他早就該死了。”蔣正東冷冷說。
“你……”
“他應該死在寶隆中心的恐怖襲擊中,在無數人的注視下被炸彈炸的粉身碎骨,如果我是凱撒,我一定很樂於看到一名代表正義的英雄覆滅,可凱撒去讓他活了下來,為什麼?”蔣正東打斷蘇錦從容不迫說。“因為比起讓他死,活著對於凱撒更有價值,凱撒試圖把他身上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值,因此他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
“他說的沒錯,凱撒目前做的一切都是想讓我收獲榮譽。”我點點頭。
“收獲榮譽?”蘇錦眉頭一皺。
“凱撒真的想要炸毀列車不會在炸彈上設置解除的密碼,900多名乘客的死遠比韓良宇連同他家人一共七條人命更有威懾力,可凱撒的目標卻是韓良宇,說明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引爆炸彈,既然我知道他不會有事,為什麼我還要去擔心呢?”
“你早就知道炸彈不會爆炸!”蘇錦張大嘴半天沒反應過來。“可,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沒有表現出對他的關心嗎?其實我有,隻是我的關心表現方式和你們不同而已,他現在還活著說明凱撒還沒有把他的價值放大到最大價。”蔣正東義正言辭說。“真正關心他的方式是如何抓到凱撒,而不是在他劫後餘生後的言語安慰,否則他經曆的險情還會持續發生,等第三、第四……直至最後一張塔羅牌出現時就是他的死期,你所謂的關心隻能成為他墓碑前的悼詞。”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沒能理解你工作的方式。”我試圖緩和氣氛。
“我知道你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雖然你一直很克製沒有表現出來,從寶隆中心凶案開始你就認為我不作為,我也知道你在將我和景承作比較,我現在告訴你,即便你所信任的景承還在,他也會和我做同樣的事。”
“他不會整天對著一幅建築平麵圖看。”蘇錦反駁。
“會的,相信我,他一定會研究寶隆中心的建築平麵圖,因為這其中涉及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凱撒已經逃脫了,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你即便知道他是如何逃脫的還有什麼意義?”
“沒有意義。”蔣正東脫口而出。
“既然沒有意義為什麼你還要在上麵浪費時間?”蘇錦理直氣壯質問。“結果呢?你的調查有結果嗎?”
“沒有結果。”蔣正東很坦誠。
蘇錦捂住額頭長歎一聲:“就是說,你自己也承認你所做的事完全沒有價值。”
“錯,我沒找到凱撒逃脫的方法就是最大的收獲。”蔣正東斬釘切鐵回答。
“什麼?”蘇錦一臉詫異。
“凱撒不可能從三道包圍圈裏悄無聲息的逃脫,我到現在也沒有找出他的逃脫路線和計劃,唯一的解釋隻有一種。”蔣正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我們中間有人在接應和協助凱撒。”
我和蘇錦頓時目瞪口呆。
蔣正東直言不諱:“我這段時間在做的就是想要找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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