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出來要幹這個的?”歐陽彤有些震驚,這回她倒真像看陌生人一樣審視起麵前的老同學了。
呂天凡說:“不瞞你說,我現在正在籌建自己的公司,經營的業務範圍是商務調查,也就是一般人常說的私人偵探。如果能夠合作,不管對我的公司還是保險公司,都是雙贏的結局,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從沒聽說有保險公司這樣幹過。”
“這類事情在國內尚無先例,但是在國外卻是件很普遍的事。你所在的天籌人壽,我知道是一家中外合資的保險公司,我想你們的高層在借鑒國外公司的管理模式進行內部管理的同時,或許有接受這樣提議的可能。”
“我們公司關於案件的調查,有一個副總專門負責,她曾經在歐洲留過學,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也許有這個可能性。我是負責人事管理和人員培訓的,雖然和她基本打不上交道,有機會我會試探一下他的口風。不過有一點最重要的是,怎麼樣才能證明你有這個能力,能查出連我們受過訓練的調查員都查不出的事情?”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
“先過我這關再說。你隻要做出一件大多數人做不到的事情就行。”歐陽彤嘴角含著頑皮的微笑。
“現在嗎?”
“嗯。”
呂天凡拿起項鏈包裝盒,托在掌心,擎在身前,微微一笑:“這條項鏈你是收呢,還是收呢?”
歐陽彤呈現出小女兒的姿態,笑著說:“你隻給了我一項選擇,不帶這樣玩的,休想轉移我的注意力。”
呂天凡搖搖頭說:“不是轉移注意力,你看好了,這條項鏈會自主尋路,跳到你的皮包裏,信不?”
“鬼才信。”歐陽彤這麼說著,卻下意識抓緊了挎包的包口,盯著呂天凡手心裏的首飾盒。
“好吧,我數三個數,你看看奇跡是怎樣發生的。一,二,三……”
呂天凡的聲音裏透著無比強大的自信,“三”字剛一出口,歐陽彤便愣在那兒呆住了。呂天凡的手掌突然就空空如也,隱約中,手裏的挎包似乎動了一下,但是這感覺極不真實,虛無縹緲一般,打開挎包,首飾盒子安靜地躺在裏麵,仿佛原本就是如此。
“魔術?”歐陽彤脫口而出。
呂天凡聳聳肩,無可無不可地說:“你若真的這麼認為也可以。怎麼樣,算不算過了你一關呢?”
“再變一次給我看。”歐陽彤嬌聲以毋庸置疑的口吻提著條件。
“可以啊。”呂天凡無所謂地說道,眼睛看向歐陽彤的頸項處。
雖然天氣有些轉涼,歐陽彤套在裏麵的襯衣領口開得有些偏低,露出了她頸部以下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其實呂天凡正在默默算計著能否在幾十秒內,把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因此表麵上看眼有些發直。
歐陽彤誤會了他的眼神,臉頰突地一紅,急忙擺手道:“好了,不變了,算你過關了。”
呂天凡醒悟過來,意識到讓對方產生了誤會,也有些難為情,偏偏又沒法解釋,隻好撓著頭發轉臉看著窗外。
一陣尷尬的靜默。
“我先回去上班了,你聽我的信吧。”歐陽彤站起身子拎著挎包要走。
“等一下,”呂天凡叫住她,“我變魔術的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對別人講,行嗎?”
歐陽彤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呂天凡看著自己的眼神,誤以為他指的是這件事,臉上再次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未發,轉身離開。
呂天凡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句話錯在哪兒了。
……
馮旭亮的家在古安區與新安區、西嶺區交界處的一個居民小區裏,七層樓的建築,他們家住在四層,九十餘平的麵積,兩室兩廳的標準格局,顯得中規中矩。居室內裝修得簡約明快,質樸的格調,雪白的牆壁隨處可見二人的相框或者頗具江南風情的山水素描,給人以簡潔舒爽的感覺。
呂天凡和趙熾相約而至的時候,歐陽彤早已先他們半個時辰來了,正在廚房幫著艾霞做飯。兩姊妹倒是有說有笑嘰嘰喳喳,馮旭亮一人被冷落在客廳的沙發上,百般無聊地轉換著電視頻道,他們得到來自然大喜。
廳裏的茶幾上已經擺好了縱橫十九道墨線的棋盤,兩邊各置一罐雲子。在學校念書的時候,呂天凡唯一敢跟馮旭亮叫板的,隻有圍棋。雖然也是勝少負多,但偶爾也有贏的時候。趙熾跟他們比棋力上明顯不足,隻有觀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