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凡和眾人坦承他和六阿哥等人的私人恩怨,本意是想讓大夥兒各自小心些,像他們整日在外麵跑,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哪知適得其反 ,眾人皆不以為意,反倒群情激昂,似根本未把那些阿哥包括九爺在內放在眼裏。
趙熾安慰他說:“老大啊,這是好事啊。如果每個人都愁眉苦臉,謹小慎微不敢出門,你就高興了?”
呂天凡說:“那倒不至於,不過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因我自己的事情連理了旁人。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天老大他老二似得?”
趙熾豎起拇指向後搖了搖說:“守著老羅這麼個變態的主兒,再加上更變態的你,設身處地想一想,你是他們你會怎麼想?”
呂天凡一琢磨,好像是這個理兒,便不再言聲。
趙熾來找呂天凡,還有一件事,他剛剛接到馬雁華的電話,這位昔日的校花要請他倆吃飯,以感謝“十一”假期接送她回家的辛勞。
這倒是一個請客的理由,但是呂天凡總感覺有些說不出得別扭,就好像他看了一本虛幻的小說,作者卻信誓旦旦表示是親身經曆的事情。
“算了吧,不過順個道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都是老同學,不用這麼客氣,太生分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那位馬校花死活不肯啊,沒辦法,隻好代你答應了。”趙熾攤攤手,表示無奈之意。
呂天凡愕然道:“什麼叫代我答應了,你都去了,還能落下我嗎?”
趙熾嬉笑道:“老大啊,實在不好意思,今晚瑤瑤的爸爸五十大壽,你看我這個未來的女婿總不能不到場,卻出去喝花酒吧?”
呂天凡曬道:“你倒是會享天倫之樂,把我給賣出去了?”
趙熾抱屈道:“我說老大,你可別狗咬呂洞賓那。請客的是誰?馬雁華馬校花,多少個男人羨慕你還來不及。若不兄弟,哪會給你這一親芳澤的機會。當初在學校,你不也說這位馬校花身材相貌正點之極嗎,現在有了機會,你……”
“行了,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呂天凡趕緊打斷趙熾的話,若讓他再說下去,還不知會說出些什麼樣的話來。“好了,就當我謝謝你的好意,去還不行嗎?”
……
呂天凡按照馬雁華說的時間,一秒不差進了酒樓。卻見不遠處靠窗戶一張台子上,馬雁華正伸著胳膊向他招手,便晃晃蕩蕩走了過去。
這家五層高的酒樓裝飾得富麗堂皇,論名氣規模一點也不次於天通漁港,隻是所處地角不像黃海路那麼熱鬧。它的位置在西嶺區以南,離駝峰嶺也就是不到十分鍾的車程。
剛剛坐定,馬雁華便召來服務生,把菜牌遞給他,說你點菜吧,想吃什麼隨便點。
呂天凡驚訝道:“不等等其他人嗎?”
馬雁華也一愣:“等誰?胖子不是說來不了了嗎?”
呂天凡說:“你沒叫歐陽和老馮他們?”
馬雁華故意板著臉問道:“你幾個意思?難道和我吃個飯,還辱沒了你的身份不成?”
“不敢不敢。”呂天凡趕忙擺手,“我不是這意思,應該是我辱沒你的身份才是。我隻是以為你會叫上他們。”
“那你還不快點菜?”馬雁華嗔道。
呂天凡隨意點了兩個菜,遂將菜牌遞還給馬雁華。後者又要了兩菜一湯,還問呂天凡是否開了車,在得到否定的答複後,又叫了四瓶啤酒。
呂天凡看了一眼窗外說:“如果就咱倆吃飯,你也不用破費到這地方來。”
“怎麼了?”馬雁華順著呂天凡的目光向外看了看。
在大街斜對麵,有一家夜總會,門前霓虹溢彩、燈火通明。大門頂端高高閃爍著用彩色燈管組成的五個大字,豪帝夜總會。
“你去過這家也總會?聽說裏麵的小姐都很漂亮哦。”馬雁華的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呂天凡搖搖頭說:“我倒沒進去過,不過聽說這家夜總會是九爺的產業。”
“九爺?”馬雁華奇道。“你認識他?”
呂天凡聳聳肩說:“你也知道九爺啊。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能有這個榮幸,不過見過一兩個阿哥。”
這時候服務生開始上菜上酒,呂天凡遂住言。
這家酒樓占地麵積不小,因為是飯口時間,一樓的散台幾乎座無虛席,卻顯得非常安靜。
馬雁華用她那雙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玉手,為呂天凡和她自己倒滿啤酒,舉起杯子說:“來吧,這一杯謝謝你們。”
呂天凡笑著說:“應該謝趙胖才是,卻讓我一人擔了。”
說畢一飲而盡。
兩個人喝酒吃菜,隨意嘮著閑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