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篁知道後麵這句問話是客套,但她今晚還真沒有空。
於是她隻能婉拒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玉前輩,晚輩今晚已與他人有約,且一時半會恐怕抽不開身,隻能辜負玉前輩和青瑤姑娘的好意了。”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可惜。”玉展豐有點遺憾。
胥篁道:“還煩請玉前輩替晚輩給青瑤姑娘說聲抱歉,他日有時間,晚輩一定登門拜訪。”
話雖如此,她心裏卻並沒有真的打算去。
一來她給不了玉青瑤想要的回應,二來她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隻怕都不會有空閑的時間了。
見她還惦記著跟玉青瑤說抱歉,玉展豐便滿意的笑了,點點頭道:“也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胥篁禮貌的說了聲告辭,目送玉展豐離開後,便轉身去了對麵的酒樓。
二樓大廳裏,閻璽晧坐在位置上喝了整整十壺茶,上了四次茅廁,才看到一個戴著帷帽的少年施施然的走上來,徑直朝他走來。
閻璽晧有些不確定,等到少年走近了,他才問了一句:“顧兄?”
“嗯。”胥篁淡淡的應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回答,閻璽晧差點沒喜極而泣,“顧兄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要喝茶喝吐了。”
胥篁扯了扯嘴角道:“喝不下可以不喝,沒人強迫瑜王世子喝。”
結果閻璽晧振振有詞的道:“可是不喝茶,我光坐在那兒無聊啊!”
胥篁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狠狠翻了個白眼,不過她戴著帷帽,隻要表情不要太誇張,倒也不怕被看見。
她懶得再跟這二貨多說,明知故問的道,“不知瑜王世子那位朋友在哪兒?”
閻璽晧立即解釋道:“我朋友家離這裏有點遠,顧兄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他那裏。”
胥篁平靜的“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閻璽晧結了賬,便跟胥篁一起下了樓。
走出茶樓,便見夥計牽了兩匹膘肥體壯的駿馬過來,閻璽晧接過韁繩,轉頭問胥篁道:“顧兄會騎馬吧?”
“會一點。”
“那我們騎馬過去,這樣比較快。”
閻璽晧說著,分了一根韁繩遞給胥篁,而後又解釋一句道:“我身上有寧王的印信,在雙刀城內外都能騎馬。”
“連寧王的印信都能拿到,看來瑜王世子和寧王關係不錯。”
胥篁拉著韁繩,一邊說,一邊伸手揉了揉馬鬃,見馬兒沒有反抗,這才抓著馬鞍,單腳踩上腳扣,幹淨利落的翻身騎上了馬背。
先一步騎上馬的閻璽晧看著她道:“咦,顧兄也喜歡這樣選馬?”
聽到這話,胥篁身形微微一滯,暗罵自己太過大意,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語氣如常的接過話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我就是想起我以前有個朋友也跟你一樣,可惜……”
閻璽晧不欲再往下說,當即催馬前行。
“可惜什麼?”胥篁一夾馬肚跟了上去。
胥篁知道後麵這句問話是客套,但她今晚還真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