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麵真是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搞笑。
不行,不能笑,她的高冷女神形象說什麼也不能毀在這兒。
忍住忍住。
看到胥篁怔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伸手接過了信物,旋即卻是想到什麼,問道:“花師姐這次到外門,是專程來給我送信物的?”
這花瓣的觸感似木非木,似玉非玉,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
花憐十分冷淡的“嗯”了一聲,旋即卻在夏常林和風慕白看不見的角度,展露笑顏對著胥篁誘惑的眨了下眼。
胥篁:“……”
花師姐求不調皮!
不過雖然有點無語,胥篁心裏還是挺感激的,沒想到花憐會到內門後,竟還惦記著她,而且如果不是花憐發現她昏迷,並找來了這個笑起來像狐狸的風慕白,她今天多半是醒不來的。
她可沒忘記,即便是醒來前的那一刻,她都還沉浸在書中。
在那種狀態下,如果不是感受到曙光的劇烈情緒波動,加之她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短時間內,她根本不可能清醒過來。
“既然小師弟已經醒了,那我便回去了,小師弟好生休息。”
花憐笑著眨完眼,便立刻恢複到了之前的高冷模樣,語氣冷淡的關心一句後,便幹淨利落的轉身離去,眨眼就消失在了門外,快得胥篁連句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說。
“那麼,我也回去了。”
風慕白說著也站起身來,而後意味深長的看了胥篁一眼,笑眯眯的道:“小師~弟,他日內門再見,今日師兄就先告辭了。”
胥篁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特別虛偽的假笑道:“那就借風師兄的吉言了,風師兄慢走不送。”
實在是胥篁的笑容虛偽得太明顯,風慕白想不看出來都難,他笑眯眯的挑了下眉,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夏常林,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瀟灑的擺了擺手,同樣轉身走了。
等到風慕白一走,胥篁臉上那虛偽的笑容就收了起來。
夏常林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越發肯定胥篁是內定的內門弟子,但見花憐和風慕白都走了,他也不好久留,於是識趣的告辭了道:“小老兒在聚事堂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就不打擾顧師弟休息了。”
胥篁有些抱歉的道:“這次又給夏管事添麻煩了。”
夏常林笑了笑道:“一點小事,顧師弟不必放在心上,那小老兒就先走了。對了,桌上是小老兒熬的靈米粥,小小心意還望顧師弟莫要嫌棄。”
這最後一句話,仿佛隻是隨口一說。
但胥篁聽到“靈米”這兩個字,就明白這話並不是真的那麼隨意,當即便笑了道:“怎麼會嫌棄,夏管事這份心意,顧離記下了。”
夏常林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
胥篁目送夏常林離開後,看著門外空蕩蕩的小院,思緒卻有些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