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那個曾源應該隻有先天中期的修為吧？
想到這，她心中不禁有些狐疑，難不成這千機宗外門弟子的實力，並沒有她預料的那麼強？
可是不對啊……
方才她一路從住宿區那邊過來，路上遇到了好幾撥外門弟子，其中不乏一些先天後期、甚至先天大圓滿。
其中有幾個給她的感覺非常危險，根本不是現在的她能夠力敵的。
還是說她運氣那麼好，一路走過來，就把種子選手基本上都遇見了一遍？
心中這般想著，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遲疑，直接拿起桌上的資料翻看了幾頁，果然在第三頁看到了曾源的資料。
這時，夏常林也再次開了口。
隻聽他和善的笑著道：“顧師弟可莫要小看了這曾源，此人因兒時受過大刺激，導致性情古怪多變，他的每一種性情都是真實的，但每一種性情的實力卻各不相同，因此他在外門還有個諢號，名曰千麵郎君。”
胥篁聽罷，心中不由一陣愕然：“這世上竟還有如此怪人？”
坐在胥篁肩上的曙光卻不以為意的道：“不就是精神分裂症嘛，有什麼好奇怪的。當一個人的精神受到巨大創傷或是刺激時，就可能會因為精神不穩定而分化出一個或多個全新的人格，用以分擔主人格所承受的強烈痛苦和刺激，這也算是一種機體的自我保護。”
“精神分裂症？”
胥篁心中微微一動，下意識就想到了某個人——
“閻君汋那樣的算不算？”
修為達到先天後，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她現在不用開口，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和曙光進行交流，不必再像以前那樣遮遮掩掩，還總擔心被人發現。
“呃！”
曙光被問得楞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當場大笑起來：“噗哈哈哈……宿主，閻君汋要是知道你把他當成精神病，絕對會分分鍾掐死你的哈哈哈哈……”
胥篁扯了扯嘴角，繼續追問道：“你就說他是不是吧。”
曙光還沒有完全止住笑聲，一邊笑一邊道：“宿主以為人人都是曾源呀？大部分人精神分裂後，都會有出現行為意識不協調的問題，這曾源在行為舉止方麵與正常人無異，隻能說這是他的造化，一般人是羨慕不來的。”
胥篁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失望。
看來曾經那個溫柔的君汋哥哥是真的回不來了……
剛才真是白激動了一場。
夏常林聽不到曙光的聲音，也不知道胥篁在跟他說話的同時，還在和一顆球交流，於是笑著接過她的話道：“正所謂人無完人，這世間有幾人是完美無缺的，不過是有些人的缺點明顯，有些人缺點不明顯罷了，顧師弟覺得呢？”
胥篁心底正失望呢，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提問，下意識就笑著點頭應了一聲：“嗯，夏管事所言甚是。”
應完，她才反應過來夏常林說的是什麼，心中不由再次想起了閻君汋。
可不是麼，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是完美無缺的呢？哪怕曾經在她心目中舉世無雙的君汋哥哥，在別人眼中也是有缺點的。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曾源應該隻有先天中期的修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