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文雖然震驚,但很快回神道:“在無錫都是大夫人和大爺做主的,二爺別管了。”
顧愷樂氣悶道:“我管的著嗎?”
主仆二人往外走,顧愷樂想了想,對身旁的興文道:“你去查一下,那個陳小姐是什麼來曆?”
“別去吳楚居打探,去南燕堂。南燕堂那些個粗使丫鬟,使點銀子,未必套不出話來。”
興文點了點頭,轉頭就去打聽了。
十月初七,陳櫻在荷塘邊的涼亭裏畫畫。
她尋的是藕香榭一景,因此目光一直遠眺,不曾注意身邊的動向。
凝心和含秀一左一右地坐在涼亭的靠椅上,顧愷樂來了她們才發現。
顧愷樂算是顧府的主人了,凝心和含秀立即上前行禮。
陳櫻聽見聲響,回頭看了一眼顧愷樂,轉過頭繼續繪畫。
顧愷樂是專門來找陳櫻的,他湊到她的身邊,興致勃勃地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怪不得我大哥把代表顧家身份的玉佩給你,原來你是楚王的未婚妻!”
“啪”的一聲,陳櫻手中的炭筆斷了。
顧愷樂感覺大事不好,眼眸不安地眨動著,麵色稍顯局促。
陳櫻轉頭盯著顧愷樂,冷聲道:“誰告訴你,我是楚王的未婚妻?”
顧愷樂見勢頭不妙,連忙道:“沒有人說。是我知道了,你是陳書辛的女兒。京城裏,那群公子哥私下裏都傳遍了,說楚王喜歡你。”
“而且我大哥又是楚王的表兄,他現在這樣護著你,表麵上認你當侄女,實際上是怕有人打你的主意吧?”
陳櫻看著枯了的滿荷池塘,冷笑一聲,一腳將顧愷樂給踹下去。
隻聽顧愷樂驚呼一聲,半個身體都濕透了,兩隻腳都陷入淤泥中。
凝心和含秀都驚呆了,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拉。
到是興文一下子衝上前來,嘶喊道:“二爺!”
顧愷樂穩住身形,又驚又懼,忍不住咆哮道:“陳櫻,你瘋了!!!”
陳櫻冷笑,俯身從泥塘裏抓了幾把汙泥,狠狠地朝著顧愷樂的身上甩過去!
“對,我是瘋了。”
“枉你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世家公子,竟然如此汙穢不堪。我年紀尚幼,並未及笄,懂什麼叫做喜歡?你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郎,跑到我麵前說什麼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是誰與你有關嗎?你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活得跟個斯文敗類一樣,竟然還想著來調侃我?”
陳櫻說完,又狠狠地抓了幾把汙泥甩過去!
顧愷樂嘴裏都吃進一些,從未如此狼狽的他,很快就雙目赤紅,淚光閃閃地盯著陳櫻!
陳櫻還嫌不夠,把帶著汙泥的手抹了臉,立即帶著哭腔道:“我這就去南燕堂問問老夫人,我何時成了楚王的未婚妻?我又何時得了你們顧家冠冕堂皇的庇護?”
陳櫻一邊說完,一邊往南燕堂跑去。
顧愷樂見她那誓不罷休的模樣,魂都嚇飛了。立即手腳發軟地從泥塘裏爬出來,然後迅速地朝前追去,一邊追一邊大喊道:“陳櫻,別去!”
興文雖然震驚,但很快回神道:“在無錫都是大夫人和大爺做主的,二爺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