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捂住嘴,驚呼道:“你是陳櫻?”
“你……你……你們家不是已經被抄了?”
陳櫻冷笑道:“對啊。倘若我父親如今還身居廟堂,沈太太怎麼敢這樣待我表姐。”
“可你不要忘記了,我父親雖然不在朝中為官,可多是為官的摯友。隻要他一封書信,這區區昆山縣令之位,還是會易主的。”
沈氏心有餘悸,也不敢挑釁陳櫻了,隻是尷尬地笑道:“陳小姐說什麼呢?我待你表姐那在昆山誰不說一句好?”
“再說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陳小姐想為你表姐出頭,初心是好的。不過你表姐如今是鍾家的兒媳婦,我還是有資格管教她的。”
陳櫻嘲諷道:“那是當然。不過鍾大人知道鍾太太的所作所為嗎?他知道鍾太太的所作所為會影響他的仕途嗎?”
“許久未見鍾大人了,陳櫻既然來了,少不得要去拜見拜見。不如鍾太太代為引路如何?”
沈氏見識過了陳櫻這張利嘴,心裏又氣又堵。事情鬧到鍾雨石的麵前,不管如何鍾雨石都會以他的前程為重。
想到這裏,沈氏立即服軟道:“那到不必了,你鍾姨父也忙。”
“你們姐妹難得相見,想必有很多悄悄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
沈氏說完,沉著臉走了。隻是走之前看了周錦一眼,暗含警告。
周錦隻當沒有看見,等她走以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妹妹怎麼會認識李大人?我婆婆也有些閨中密友,她若是打聽出什麼,隻怕還會作妖。”
陳櫻道:“像她這樣的花架子,我不用請人也能收拾。不過是一時情急,借力打力罷了。”
周錦麵色愁然,覺得對不住表妹。
施然適時地開口道:“大奶奶不必擔心,像沈氏這種蠢婦,還用不著請什麼李大人,隻要……”
“施然!”綠琴適時地打斷施然的話。
陳櫻知道施然想說什麼,也笑著道:“那也用不著請他,我自己有辦法。”
“誰?”周錦一頭霧水,總感覺她們嘴裏的那個人,很厲害。
陳櫻搖了搖頭道:“等我要走的時候再告訴你。”
周錦點了點陳櫻的額頭,含笑道:“你在我麵前還要神神秘秘的?”
陳櫻輕靠在周錦的身上道:“神秘點好,越是神秘,別人就越是忌憚。”
“我心疼表姐,您要有大表姐氣勢,十個繼婆婆都不是你的對手。”
周錦苦笑道:“你大表姐打壓你大表姐夫可是不留餘力。我不行,你姐夫年幼時吃足了苦頭,他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我不能因為自己而毀了他的前程。況且,我還有阿誠。他是一個乖孩子,隻要他好好的,我就滿足了。”
陳櫻在心裏輕歎,如果愛一個人要如此委屈自己的話,她寧願永遠一個人。
“表姐,將來我若是嫁不出去,勞煩你別催。”
“因為我怕,我怕會遇到一個惡婆婆,更害怕丈夫會丟下我一個人。”
周錦黯然,可還是鼓勵陳櫻道:“不會的。阿櫻自小聰明,選的夫君一定是最好的。”
沈氏捂住嘴,驚呼道:“你是陳櫻?”
“你……你……你們家不是已經被抄了?”
陳櫻冷笑道:“對啊。倘若我父親如今還身居廟堂,沈太太怎麼敢這樣待我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