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無奈道:“你呀,是不是常惹人家生氣?”
陳櫻老實地搖了搖頭道:“沒有。”
正房裏,沈氏一聽陳櫻又來了,氣得當場砸了一個杯子。
她堂弟沈飛揚正巧上門來,忍不住道:“是誰惹姐姐生氣了?”
沈氏不悅,也懶得說。隻是問道:“你這麼來了?”
沈飛揚道:“來找姐夫幫個忙,結果聽說姐夫有客人。”
沈氏道:“什麼客人讓他連小舅子也不見?我看他是越來越不將我們沈氏放在眼裏了。”
沈飛揚連忙道:“這種話姐姐還是少說,咱們沈氏本就是商戶,因著姐夫也得了不少賺錢的門路。別的不說,姐姐現在過的日子跟在沈家比起來可是好太多了。”
堂弟的恭維讓沈氏找到了些許榮耀,她撫上頭上的金釵,想著往日在沈家受到的排擠,而如今兄弟姐妹們個個都巴結著她,一時間心情慢慢好轉。
沈氏對沈飛揚道:“你難得來一趟就暫且住下,他白天沒有時間見你,晚上總有時間見你。”
“而且……”
“而且什麼?”沈飛揚問道,他敏感地察覺,姐姐尚未說完的話裏麵,有著憤懣的怨氣。
沈氏冷聲道:“沒有什麼,不過是我兒媳婦的遠房表妹來了。鄉下來的丫頭不知禮數,我不想見到而已。”
沈飛揚深以為然道:“鄉下來的丫頭,你跟她一般見識什麼?”
話雖如此,但當申時,沈飛揚在院子裏見到陳櫻的時候,還是狠狠地驚豔了。
陳櫻帶著誠誠在院子裏玩,身邊跟著曾嬤嬤和林嬤嬤。
遠遠的,那鬆樹亭裏一片陰涼。
陳櫻抱著誠誠在靠椅上玩鬧,哄著誠誠叫:“表姨。”
沈飛揚從客院的月亮拱門下走來,聽見聲音時,下意識駐足看去。
隻見一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抱著一個小孩在逗趣,小姑娘麵如桃花,眼如清水,含笑時如同芙蓉花開一般,雖顯稚嫩,但姿容已然不俗。
再看穿戴,淺綠色鑲珍珠的褙子,淺綠色繡了碎花的褶裙。梳著簡單的發髻,帶著兩朵珍珠絨花,那花朵細細的,湊在一起,擁簇著像初開的海棠一樣。
沈飛揚想也沒有想就直接轉道,去了正房。
沈氏見他又來了,沒好氣道:“你姐夫還沒有回來呢。”
沈飛揚道:“姐姐說的那個鄉下丫頭,是不是十四五歲,長的頗有姿色的小姑娘?”
陳櫻個高,實際上還不滿十四歲呢。
沈氏皺著眉頭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沈飛揚道:“既然她招惹了姐姐,我少不得要去教訓一番。”
沈氏道:“說起來也不是我們的正緊親戚,你別去找晦氣了。”
沈飛揚固執道:“那怎麼能行,我身為弟弟,本就是要為姐姐出頭的。”
沈氏以為是陳櫻又不知禮數地頂撞了沈飛揚,便輕嗤道:“那你說她幾句就行了,怎麼著也是周家的親戚,我們也不好管太過。”
沈飛揚立即來了精神,連忙保證道:“瞧姐姐說的,難道我還會打她不成?”
周錦無奈道:“你呀,是不是常惹人家生氣?”
陳櫻老實地搖了搖頭道:“沒有。”
正房裏,沈氏一聽陳櫻又來了,氣得當場砸了一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