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把衣服穿好?”陳櫻低斥,自己臉頰通紅,連目光都有幾分飄忽。
徐玉樓蹲在她的麵前,伸手扶著她坐起來道:“說,剛剛你有沒有偷看?”
陳櫻使勁地拍開徐玉樓的手,無語道:“你當我是那位爺啊?看了也無動於衷的?”
“我要是真看了,早就失聲尖叫了!”
徐玉樓:“……”
“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看?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就是能與我春風一度?”
陳櫻往左邊做了一個嘔吐姿勢,隨後推了推靠近她的徐玉樓,用無比嫌惡的口吻道:“這位大爺,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年紀,但您起碼也有二十五六了吧?”
“您是長得美,可你不能恃美行凶啊?”
“您看看我,花兒一般的年紀,長得又好看。這隨便配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郎也比您好是不是?”
徐玉樓:“……”
陳櫻站起來,準備走了。
徐玉樓突然拽住陳櫻,有些生氣道:“你是因為我剛剛脫衣服了,所以嫌棄我?”
陳櫻:“昂???”
本來不嫌棄的,徐玉樓這樣一說,陳櫻立馬跟甩屍體一樣甩開了徐玉樓!
她一邊往後退,一邊對著徐玉樓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走了,以後你多保重!”
徐玉樓往前追了兩步,認真地解釋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在無錫我如果得不到剛剛那個人的庇護,那就會有很多人來找戲班的麻煩,利用戲班向我施壓,讓我做比脫衣服更難堪百倍千百的事情!”
陳櫻連忙拱手,理解萬分地道:“我懂,我懂。剛剛那位爺不是什麼也沒有做嗎?你別激動,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晚安!”
陳櫻說完,奪門而出,那速度就像是被鬼追一樣!
徐玉樓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迅速收斂,直到變得冷冰冰的。
待陳櫻飛奔而去不久,鄧實便從外進來。他把門關上以後,畢恭畢敬地跪在了徐玉樓的麵前!
“主子,顧胤賢是徑直離開戲樓的,看樣子並未發現陳櫻的蹤跡!”
徐玉樓輕嗤道:“他如果知道陳櫻就在這裏,怎麼可能會肆無忌憚的來試探我?”
“那我所做的這一切又還有什麼意義?”
鄧實垂首,不敢答話。
徐玉樓也沒有說話的興趣了,漠然道:“你退下吧!”
鄧實沒走,斟酌著又道:“趙世子還在,賴著不肯走。”
徐玉樓輕哼一聲,心裏那點不爽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點。隻聽他吩咐道:“先扔出去打一頓,等暈了再拖進來。”
“記住,拖到柴房裏去。”
鄧實得令,很快便退下了。
徐玉樓返回換衣間,嫌棄地將自己的衣服都換了。
隻是在他扔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戲服中有一個灰色的帽子。
那是陳櫻摔入戲服裏時不小心蹭掉的,彎腰將帽子撿起來,徐玉樓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隻聽徐玉樓輕聲呢喃道:“陳櫻啊陳櫻,還沒有人能逃得出我徐玉樓的手掌心呢。”
待他把話說完,忽然將那帽子一捏,狠狠地握在了手裏。
“你還不把衣服穿好?”陳櫻低斥,自己臉頰通紅,連目光都有幾分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