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麼諷刺,她卻笑的溫柔。
黑衣男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低下頭,看到自己滿身的綁帶,還有遠處那些正在搬石頭的工人,神情越發的複雜。
始終沒搞明白,在自己和那些人同歸於盡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遇到這麼詭異的情況呢?
之後,唐舒便不問他了,甚至話也沒說,隻是給他上藥包紮,吃飯時送給他一份,還親自喂。
弄的黑衣男很別扭,可他還是每一次都把飯吃了。
但唐舒從那之後,便沒問過他名字,他也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每天坐在大樹下,看著前麵的人搬石頭,偶爾發生口角鬥爭,抱著打一架,他旁邊那叫唐舒的女子就會上前勸架。
隻要她走過去,立刻消停。
看得出,她很有威信,而且也知道這些人都叫她二小姐了。
可……是哪兒的二小姐呢?黑衣男對她的身份漸漸好奇起來。
半個月後,在他們的努力下,終於把那條道給搬開了,眾人鬆了口氣,還慶祝了一下,才從那兒走過去。
“要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把路弄成這樣,我非砍了他不可。”
某些脾氣不好的,最近受了不少苦,明明是侍衛,卻成了苦力,兩隻手磨起血泡,又弄破,疼的兩隻手在哆嗦。
他惡狠狠的罵著,得到一群人的負荷。
黑衣男隻是坐在那兒,回想起被追殺時的情況,好像這山……是他的傑作。
默默的偏過頭,閉著眼,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要回渝州城,與我們可順路?”
唐舒走過去。
這是從那日問他名字沒問出來,第一次跟他搭話。
渝州城?黑衣男眼底劃過一絲迷茫,其實他連自己要去哪兒,都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
“你傷也未好,一人行動不便,還是與我一同上路,待能走了再說。”
有種行為叫熱戀貼冷屁股,唐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隻是這次,黑衣男終於不再是麵無表情,一點兒回應沒有了,起碼他點了個頭。
隻是那麼個小小的進步,唐舒都樂開花了,覺得自己的努力總算是有些小小的進步。
於是,把他抬到馬車裏,上路了。
二小姐的馬車,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男人上呢?看到他上去時,不少人投來很不滿的目光,可是卻又沒辦法,他們都得聽二小姐的。
車裏堆滿了賬簿,因為他坐在這兒,唐舒特意給他騰了個位置。
然後就當沒這人一樣,唐舒捧著賬本在看,遇到有問題的還用筆標記一下,很是認真。
所以,不久後,黑衣男好奇她在做什麼,便默默的觀察著。
發現全是賬簿後,愣住了。
看她穿著打扮,顯然是大戶人家,不懂武功,又看賬簿,難道是做生意的嗎?
她年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一個女人,拋頭露麵做生意,真是了不得。
黑衣男對她多了幾分好奇。
漫長的趕路後,他們到了一個小鎮,直接入住最豪華的酒樓。
說的那麼諷刺,她卻笑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