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什麼。”
“那天我在電梯口看到的,就是她跟著李熙仁。”
阮玲將泡好的茶水給於曼斟了一杯,猛然放到她麵前,那個力度之大引起了她的注意。
未等疑惑,阮玲先開了腔:“又是他。”
於曼被她這一舉動驚到,半天怔怔地問:“怎,怎麼了?”
阮玲與她對麵坐著,微微歎了一聲:“大姐,你不會想跟李熙仁舊情複燃吧?”
這一天還沒過完,她已經聽了不下好幾次念叨李熙仁的名字。
看著她盯著自己,於曼羞怯地垂了腦袋。
良久之後,她搖搖頭,看向阮玲似是玩笑道:“怎麼可能。你看我都回來多久了,除了遠遠瞧見,從來沒有真正碰到過。”
阮玲可不信她說的這個,雖然沒有當麵揭穿,但她的神情足以表明,她的話沒有可信度。
“你啊,還是乖乖等著下一個。我昨天幫你打電話了,不過那男的這兩天出差在國外,所以還需要等一等。”
“那差不多就到時裝展結束了。”
“應該是。”
兩人正聊得和諧,時迎從外麵進來,眨了眨眼問:“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相親。”
不等於曼開口,阮玲率先應答。
時迎是港台人,對於相親雖說也知道,但卻沒經曆過。
這不一聽這個,八卦心遂起。
“誰啊?”
她隨手拉了一椅子,在側麵坐下。
於曼盯著阮玲,抿了抿唇,略顯尷尬。
在她心裏,除了阮玲別的人,就都是外人。
時迎雖然是阮玲公司,又相處這麼久,可那一口塑料普通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這個女人不是自己人,有些事不能讓她知道。
“我。”
話語出口,於曼端起麵前的一杯茶小抿了一口。
時迎歪頭看了她一眼,再次轉向阮玲。
“你介紹的?”
“婆婆。”
“她不出國了嗎?”
“臨行前,交代的。”
“早知道,你婆婆有存貨,我不該那麼早結婚的。”
話出,於曼將臉扭向側邊,麵上明顯不悅。
阮玲察覺,朝她示意一個眼神,但嘴上仍不放過:“怎麼,你跟陳醫生鬧別扭?”
說著話,視線卻是停在對麵的於曼這裏。
她不好明說時迎,可也不想看到於曼難過。相親雖說是好事,可每一次如此,傷的隻是當事者的心。
好半天,時迎沒有回應,但泛著淡淡紅暈的臉色,足以說明她不是婚姻生活不和諧,她是太和諧。
阮玲怕氣氛繼續尷尬,隨口轉了話題:“一會兒,你是不是要跟金玉琪的新劇?”
她喝了一口茶,點點頭。
“溫宜有部短劇要開機,估計快到時間了。”
阮玲說著看了眼手機時間,“你隨便跟一下,就在影視城。”
這話,明顯在催促她。
當然,對方也很識趣,將剩下的茶水喝完,很自然地起身,“我現在就去。”
直至辦公室的門掩上,於曼方轉頭回頭,但臉色依然不太高興。
“好的婚姻需要維持。為什麼有的人分明不將這事放在心上,卻依然過的風生水起。......感覺好不公平。”
“怪不得。”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