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要聽的不是這個。
她以為他這嚴肅的態度,是要跟她說說程伊的事。誰知,一開口就是大秀。
見她毫無所動,他將她的手捧起,放在嘴邊親了又親。
阮玲閉了閉眼,想要掙脫,他直接收緊手上的力道。
一來二去,紀宣反身將她扣在懷裏,緊緊擁著。
“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我知道是她推搡的你,我已經給她懲罰,將其調走。”
“那就是還沒脫離紀氏。”
“她已經不在京都。”
阮玲忽然坐直身子,怔怔地看著他的臉。
“在此之前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說一下?”
“她是我老師介紹的,所以麵子還是要留。”
“這不是你的風格,你以前可是從不將任何人情放在眼裏。”
“別人是別人,但良師不一樣。”
“好吧,暫時原諒你,下不為例。”
“這次是欺瞞,那下次打算怎麼樣?”
他將她擁進懷中,言語寵溺到不行。
當天晚上,阮玲回家。
可紀家,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紀宣和阮玲剛進家門,就察覺客廳氣氛不對勁。
直至二人轉過廊廳,瞧見沙發上坐著的一位年邁的老人。一頭稀少的白發,顯得他整個人看著嚴肅又不失滑稽。他著一件黑色上印著紅色福字的唐裝,下麵是純黑色的西裝褲。右手拄著一根黃木龍頭拐杖,因為是坐在沙發上,顯得整個脊背挺拔端正。
隨著他們的出現,老先生充滿混沌的目光投射過來,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冷銳。
阮玲不認識,但紀宣清楚他是誰。
未等對方開口,他道:“洛老先生,請樓上書房一敘。”
話音一落,那老先生並未有所動作,隻看著紀宣淡淡地說:“不了。紀先生也挺忙,我就說兩句話就走。其他人回避,便可。”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有分量。
許嫂剛做好晚飯,正從廚房出來,聽見這話,忙又退了回去。
紀宣本來牽著阮玲的手,未等反應,這女人已經鬆開,自顧上樓去了。
“好了。”
他朝前走了幾步,目光緊鎖著沙發上的老先生。
對方看著他,好半天,才再次開口:“紀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
紀宣挑眉,伸手做了個不知所為的動作。
“並非。”
老先生沒再說話,但望著他的眼神,卻越發犀利。
偌大的客廳,忽然安靜如斯,透著一絲怪異的氣息。
過了許久,老先生終於按奈不住再次出聲:“紀宣,那枚名牌是我洛家的東西,你要了沒用的。”
紀宣眸色一冷。
“洛老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名牌?”
“你少裝蒜。那個東西,就在你手上。”
見他這麽肯定東西在自己這,紀宣也不再躲躲藏藏。
“是,在我這兒。不過,不是屬於我。那是上一任,你們洛家繼承人送給我兒子的。”
“你說什麼?!”
老先生聽到這個,一臉的不可置信。
洛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繼承人選定的人就不能再改變。所有洛家的雇傭兵,將全部聽任下一位少主調遣。
阮玲要聽的不是這個。
她以為他這嚴肅的態度,是要跟她說說程伊的事。誰知,一開口就是大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