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的意外,命運似乎又一次狠狠地捉弄了我一把,我和蔣大叔都沒料到老三會伸手去打開門,更沒料到魘鷹之命會被蔣大叔打飛之後還有餘力衝到了老三的麵前。
鑽入老三的嘴裏後,我能夠看見老三的臉頃刻間便被黑氣籠罩,接著翻起了白眼,嘴邊有粘稠的唾液往下流,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全身抽搐僵硬,一步步向後退。
“該死的!”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剛剛強烈的痛覺並沒有完全消退,我即便從地上站起來這個小小的動作都顯得非常吃力。
“你坐著別動!”
蔣大叔對我吼了一嗓子,自己跨步衝出了房間,對上了被魘鷹附身的老三。
“魘鷹,你已經無路可走,乖乖投降,興許還能保住你自己,如果不投降的話,等待你的就是毀滅。”
這樣的話,其實說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果然聽了蔣大叔的話後,老三低聲陰沉沉地笑了起來,眼中露出瘋狂,雙目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展開雙手大聲喊道:“哈哈,毀滅我嗎?你有什麼本事毀滅我?打穿這個身體嗎?還是再一次將我從這個身體內剝離?可是這具身體可不像萬林,沒有青龍牽製我,你要如何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我抽出其體外呢?”
魘鷹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我勉強走到門邊上看了外麵走廊一眼,瞧見了在魘鷹身後,走廊的盡頭,正好是一扇開著的窗戶。
“蔣前輩,這家夥想從窗戶逃走,別和它廢話,先困住再說!”
我大聲說道,蔣大叔抬眼這麼一望,臉色微變,手訣連變,雙手推出大片的仙氣,白光環繞在其左右,演化成龍,正待打出之際,魘鷹卻猛地轉身,玩命地向窗戶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家夥果然是想逃命!
白龍之術追擊而出,魘鷹距離窗戶還有一段距離,白龍穿行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趕在它衝出去之前將其截住!卻在此時魘鷹猛地停下腳步,不退反而轉身,雙手護在胸前,卻見老三的雙手變作黑色雙翼,黑色鱗片與白龍之術碰撞在一起,黑白兩片混光亮起,我用手遮擋自己的眼睛,卻聽見一聲爆碎的巨響,依稀間能夠看到魘鷹所附身的老三借著這一次法術碰撞的衝擊力反而將自己彈出了窗戶外!
光芒暗淡,我捂著胸口,看見一地的碎玻璃,還有被震斷的窗框,四周的牆壁上全都是一道道裂縫,地麵上更是遍布殘留的靈氣。
我走到窗戶邊,往外一看,黑夜的上海已經遮蔽了一切,魘鷹已然不知去向,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旅館的老板聽見了響聲,急急忙忙衝上樓來,看到了走廊上的情況後都嚇傻了眼,蔣大叔看著我,低聲說了一句:“抱歉,沒留住它。”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意外也就不叫江湖了。”
配了旅館的錢,返回了蔣大叔的小樓後,我先把老三的事情告訴了大齊,隨後開始和蔣大叔想對策。
“魘鷹流竄在外麵肯定不行,必須要將它收回來,可是魘鷹畢竟是惡命,具有極強的依附和吞噬性,好在它在你身體內被青龍牽製了這麼多年,並沒有成長多少,我們應該還能收拾的了它,就是想要找到這個已經逃竄的家夥比較困難,上海這麼大,人口這麼密集,它附身在誰的身上我們根本搞不清楚。”
蔣大叔的這番話也正是我心中擔心的,皺了皺眉頭,我拿起電話打給了苦毒婆婆,為今之計,隻能問妖脈借一樣寶貝,便是我之前去許昌的時候用過的金天羅盤!
要定命格,方法不少,可是能定十大之列的命格,普通的命術是沒有用的,隻能用到金天羅盤。
“金天羅盤寄到上海來至少需要兩天時間,這段時間裏,老三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