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竹簍,穿著粗布長衫,那一年的魯仙歌才不過十八歲,他一步步走上茅山的石階,當守山弟子將他攔下來的時候,他有一些驚惶地說道:“我是來拜師的!”
誰也不曾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消瘦孱弱的男子,會在未來成為茅山之上最強的人,誰也不曾想過有一天他會站在茅山五老之上。
也在那一年,魔心子走在黑暗的山林間,封閉的山洞中,他默默地靜坐,手邊躺著一地的屍體,大多為精怪妖族,流出的鮮血卻被畫成了一個完整的陣紋。魔氣環繞,臉上卻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兩個人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誰都不知道,過上百年甚至數百年後會變成怎樣,但是對他們來說,在那個時候,那一刻,道與魔卻是不一樣的。
魯仙歌的強大讓左方震驚,握著虎頭短手杖的左方心裏明白,今天恐怕是無法從魯仙歌這裏討到好,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大人……”
四周剛剛還發出一片譏笑的人群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眼前的左方好似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甚至眾人都看出了左方有了一些害怕。
“退!”
左方一揚手,簡單地下達了命令。
四周的人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見了左方的話後還是一個個紛紛往後退,當所有人都上了車後,左方對著魯仙歌拱了拱手,隨後正要轉身的時候卻聽見魯仙歌低著頭,一邊擺弄花草一邊說道:“所謂井水不犯河水,我養養花草也是過的逍遙自在,不希望被人打擾了。”
左方點點頭,轉身退入了紅旗轎車內,車子駛離之後老魔頭從房子裏走了出來,迷糊著眼睛,吞吐著一股酒氣,笑著說道:“要是剛剛對上他們的是我,恐怕他們都死了。”
魯仙歌瞥了他一眼後說道:“洗漱一下,早飯在廚房,一身酒氣,修道人之人若是連飲酒都控製不了,還能有什麼長進。”
魔心子哈哈一笑,眯縫著眼睛,搖晃著身子走入了廚房中。
車子裏,左方坐在紅旗轎車的後排,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回過頭來低聲說道:“大人,這老鬼有些手段,我們之後怎麼辦?”
左方想了想後說道:“你安排一下,把這件事告訴鐵人,我們不去觸這個眉頭。鐵人手下不是有一群能人異士嗎?就讓他來對付這個魯仙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副駕駛座上的男子聽後點了點頭,隨後卻問道:“可如果我們私下內鬥的事情被大頭領知道了,會不會引起大頭領的責罰?”
說這話的時候,此人的眼睛裏忍不住閃過一絲恐懼。
左方看著窗外,淡笑道:“你們不明白大頭領,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看過程的人,他要的,隻有結果。”
修煉的日子,對我來說倒是很平靜,白天修魔,夜裏坐在房頂上吞吐至陰之力,數日來漸漸地有了一些變化,特別明顯的是當我用手指按在皮膚上的時候,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皮膚變的比過去有彈性了。
“嗯,看來差不多了。經脈軟化的程度也應該足夠鎖住靈力,那今天就可以轉而修行上清妙法,按照計算,以你的天賦在沒有任何機遇的情況下,差不多需要三十年的時間恢複到過去修為的一半。當然,我的計算中還包括了魔氣對你修為的阻礙,以及你對於修煉的倦態期甚至是厭惡期。”
魯仙歌是個特別喜歡計算的老頭,這也是很多修道人都有的一個毛病,仿佛一切都要抓在手心,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必須在自己的預料內。
“三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