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發煙了嗎?”
師祖斜瞄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對方將手收了回去,陰沉的臉和冰冷的眼睛一直斜瞄著師祖,氣氛變的有些緊張,火藥味在加重。烏達急忙走出來打圓場,陪笑道:“一根煙的事情,散了就散了,我們還是趕快上路吧。”
密林很深,越南和中國邊境的密林都屬於潮濕悶熱的範疇,走上一陣子身上就會出汗,地麵也非常泥濘,烏達他們四個自然是輕車熟路,而且法師畢竟異於常人,走路的時候腳尖輕點地麵,因此別說是身上沾上泥漿,就連鞋子表麵也是幹幹淨淨,隻有四周一圈看起來還有一點汙泥。
尤其是全身都刺滿紋身的家夥,更是囂張的不行,不僅自己避開汙泥多的地方,還時不時地濺起地上的泥巴。我和師祖跟在後麵,卻聽見前麵的家夥說道:“你們可別光著腳走啊,鞋子要是髒了,就忍一忍。等到了村子我送你們幾雙草鞋。”
“你哪裏看見我們的鞋子髒了?”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對麵的家夥一愣低頭看了過來眼神頓時微微一變,我們的鞋子不僅幹淨,而且連鞋子的邊緣都沒有任何一點汙泥,師祖穿的還是牛仔褲,這褲子的後延都是包著鞋子的,也沒見任何地方有弄髒的痕跡。
幾個法師也是吃了一驚,這第二輪暗鬥他們又沒占到任何好處。
走了一個上午,中午休息的時候,紋身法師卻笑嗬嗬地開口說道:“你們兩位還真是有本事啊,難怪敢去找巫族的麻煩。不過也不知道是哪一派的,當年中越鬥法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有高人出手啊,最後還不是被我們給鬥敗了,哈哈……”
師祖望了他一眼道:“中國有句話,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是真這麼有本事,那我們這華夏土地可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你們可以來奪奪看,別落了一個屍骨無存,魂飛魄散的結果就算是走運了。”
一聽這話,紋身男子身上敵意更濃,卻不說話,身上的凶煞之氣吞吐不定,似乎被我師祖這麼嘲諷了一聲後有了想要動手的意思。
烏達又出來調停,這一路上摩擦不斷不斷,在我看來到了村子裏恐怕就是一個爆發點,紋身男子被烏達拉到一邊,眼睛一直不斷地往我們這邊瞟。
休息了片刻後繼續上路,這一路倒是太平,也很沉默。等接近日落的時候,烏達高聲揮手說道:“我們腳力夠快,村子已經到了,就在下麵。”
其實不用他說我和師祖也早已經感覺的到,前方的樹林裏不斷地向外冒出邪氣,四周的土地上別說是走獸飛禽,就連毒蟲都沒看見一隻。這種詭異的安靜加上如此邪異的氣場,村子裏至少有幾十個邪派的降頭師。
我有一種進了虎穴的感覺,隻是這虎穴雖然凶險,如果進去的是個羔羊那自然是要死的,隻不過今天進去的卻不是羔羊而是兩個對於他們來說完完全全的怪獸!
下了山坡,看見了用籬笆圍起來的村子,沒見到飼養了牲口,寨子前站著十來個人,一個黑皮膚身上隻圍了一圈獸皮,帶著骨質大耳環的老頭站在眾人之前,雙目是瞎的可是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笑容,似乎聽覺特別好,耳朵微微動了動,片刻後說道:“恭迎兩位大駕,在三裏外我就聽見了兩位的呼吸聲,所以就帶著人來迎接,我是這寨子的頭領,我叫甘夙。”
這聲音並不是之前在房子裏和烏達說話的人,不過老家夥不經意間透露出他這“順風耳”的本領,也是想震懾下我們。
“嗯,我在三裏外也看見這片天空滿是邪光,我是蔣天心,這是我的徒孫萬林,我們進去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