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渡邊家的小子吧,聽說會看見奇怪的東西。”“我也這麼聽說,一定是怪胎,聽說他的父母也都能看見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怪物吧……”
陰霾的天空,九十年代的日本,渡邊任一穿著高中校服,走在回家的路上。總是能夠聽見這些奇怪的聲音,隻因為他能夠看見他們看不見的事物,隻因為他能夠觸摸到他們無法觸摸的世界。
拉開家裏的門,陰暗的房間前,他低著頭輕聲說道:“母親,我回來了。”
拉開門,看見架子上放著遺像,他重重地跪拜,點上三根香,隻是心中的痛苦每每在這個時候都無法抑製地往外湧。
這個世界為什麼對我如此不公平?為什麼我在年少的時候就要承受這些讓人痛苦的過往!
一遍遍地問自己,一次次地說相同的話,然而所謂的神明根本就聽不見他的呼喚,所以越來越痛苦,無人可以幫助其解脫。
但是,那一天卻不一樣……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不知為何,外麵的世界忽然陰暗下來,本能地似乎可以感覺到一些東西正在漸漸地靠近自己,他猛地轉過頭,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是個巨大的黑影,他驚恐起來,因為知道這樣的東西絕不是普通人所能看見的,也就代表了是那個世界的居民。然而,這所房子應該是有他母親生前留下的結界保護,不該有這些東西能進來。
“你是誰……”
他顫抖著說道,已經退縮到了角落裏。
對麵的黑影慢慢走了進來,黑色的長衫,兜帽,以及擴張開讓人驚懼的氣勢,他低下頭望著渡邊任一,那是渡邊任一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也是第一次和他見麵,從那一句話開始,他的整個人生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我要你成為我的影子……”
此時此刻,那道金光擊潰了頭頂上巨大的結界,渡邊任一驚訝地回頭,見到一個人影從遠方走過來,在他的算計中,有六成把握我不該出現在這裏,但是顯然,這一次他算計的並不正確,我依然站在了他的麵前,扛著我的斷刀,披掛著黑色的甲胄,散發出森寒的氣息。
“萬林?作為一個中國人,你還真是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意思啊。”
渡邊任一冷笑著說道。
“一直對你和你身後的家夥很客氣了,我身上殺孽太重,如今已經有所克製,但是木梁純子和奈奈子我要帶走,如果你們不阻攔的話,我也可以不出手。”
天空中大三天元陣漸漸消散,隻是殘存的金光依然讓整個夜幕看起來和白晝一般。
“鎮國三神器必須交給有能力者來保護,真正有能力的人,必須要有絕強的實力,很顯然木梁純子和奈奈子都不具備這個實力。”
渡邊任一依然在想辦法隱藏什麼,我搖了搖頭道:“還是說說你真正的目的吧,別扯這些沒用的。”
極力的借口就是為了極致的掩飾,這句話很對。
渡邊任一正要說話,身後握著天叢雲劍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手上的短劍就是日本的三神器之一,從八岐大蛇的尾部抽出來的神器,帶著雲霧和詛咒,然而就連蘆屋滿光也說過,天叢雲劍一般人無法使用,但是握在眼前之人的手中卻顯得非常乖巧,此人不簡單!
渡邊任一恭敬地退到旁邊,男子看著我,隻是我望向他的時候,他的整張臉都被黑影覆蓋,看不真切。
“阻礙者死……”
他說的是日語,我壓根就沒聽懂,斷刀一甩,快步衝了上去。渡邊任一都沒想到我會主動進攻,眼前戴著兜帽的男子將天叢雲劍舉了起來,我的斷刀上一次和天叢雲劍交手就占據了上風,這一次我自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