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妜聞聲連忙麵上又露出慣來地羞澀淺笑,隨即低下頭福身行禮以表謝意。
“當日你與宸王大婚,宸王親自向陛下求得不入宮敬茶,原以為是有何不得已地原由,卻不曾想到……”邵月雅邊說著邊頓了一下,“若是本宮有這般好顏色的媳婦,自當亦不舍拋頭露麵。”
乍一聽,這純屬是調侃地戲言,然而雲妜卻知曉依照如今皇子盡皆成年的後宮中,這些話可不能當成戲言。
果不其然,在伍貴妃聽到皇後的話,立即便回道,“姐姐這可是誤會了,宸兒之所以大婚第二日未曾進宮敬茶,乃是因著妜兒身子一直虛弱,這不一直將養了幾個月,還是這般嬌弱模樣?”
伍貴妃一邊說著,一邊還無奈地望向雲妜。
若不是雲妜心中知曉伍貴妃對自己的態度,這麼一聽下來,還當真以為她對她極為看重。
不過……
這般直言拿她身子嬌弱來當做借口,不就是打著過段日子,查出她無法生育一事而做鋪墊?
這些女人,還真是一字一句皆是有著極大的學問,反應稍微慢個半拍,還當真是想不到……
“臣妾亦是實在擔憂著她被養著怎樣了,這才忍不住地召了進來親自探個一二,卻不想……”伍貴妃邊說著還邊搖著頭,無奈十足道,“這身子與先前嬌弱倒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來還得繼續將養著。”
“哦?原是這般?”邵月雅很是配合地聽完了伍貴妃的隨口胡謅,嘴角淺淺地勾起一抹弧度,視線卻是望向雲妜的方向。
很顯然,這是要讓雲妜來回答這些話。
雖說雲妜一直在宸王府中未曾出來半步,但,想必經過昨日一整晚以及今日一早的情景,怕是有些事她該知曉的亦是應當知曉了。
所以……
她很是期待這位宸王妃的反駁。
伍貴妃見邵月雅的模樣,便明白她打著什麼主意。
再看看一旁自從進來便如隱形人一般坐著的惠妃,此時亦是神采奕奕地望著雲妜等待回答,眉頭微微攏起。
不僅如此,這椒房殿中,除了那向來雙耳不聞窗外事地靜妃外,便是連那些低首垂眉地宮女,不也是這般等著看戲?
伍貴妃轉首望向雲妜,心思百轉,若是她……
“回皇後娘娘的話,母妃說得不對。”
在多方注視下,雲妜開了口。
伍貴妃那麵上硬撐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皇後以及惠妃卻是一臉果然如此,滿麵笑容地等著雲妜繼續說下去。
便是那雙耳不聞事地靜妃,亦是小小驚訝了地抬首望了一眼雲妜。
“雲妜自小便體弱,又加上父母去得早,兄長又身中奇毒而祖父年事已高,所以這身子便一直未曾調養好,壞了裏子,如今再補起來,倒是要浪費母妃的一番好意。”雲妜垂目緩緩說道。
伍貴妃麵上的笑又重新染上臉頰,看著雲妜的眼底倒是有些善意。
而與之相反的便是皇後以及惠妃的緊鎖眉頭的不可置信。
雲妜聞聲連忙麵上又露出慣來地羞澀淺笑,隨即低下頭福身行禮以表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