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妜那原本不悅的麵色,在聽到陰陽使時,恢複了原來的清冷淡漠,這時才轉向那豪邁男子問道,“陰陽使?”
莫不是他先來了百草宗,然後路過黑市,這才正好出手助了她?
“對呀,小兄弟你竟然沒有聽說?這可真是消息閉塞了,陰陽使來了百草宗內,帶走了許多名貴藥物,這不,此次應招而來的人便鬧了起來。”那男子邊說還邊搖頭,看得出來,他就是一個純屬看戲之人。
雲妜聞言一怔,這麼說來著百草宗倒是不會有她想要的藥物了,她倒是晚了一步。
想到此,雲妜對陰陽使那原本有的好感有些降低,跟她搶東西的人,都是敵人!
“阿嚏!”莫名變成敵人的陰陽使,此時在馬背上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隨即極為不顧形象地揉了揉鼻子,眼神專注而狠厲。
還有最後一處的陰陽令收回,他便可以回去了,這時候,可不能在身體上出什麼事情,畢竟這被他放在最後收回陰陽令的地方,可當真非善類之處……
雲妜想通了之後,便再也無興趣留下來,轉身,亦不顧身後那豪邁男子呼喊,便就這麼往百草宗門口走去。
然而,在她即將走出百草宗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小友請留步!”
雲妜腳步一頓,轉身望向來人,眉頭微蹙。
“老夫乃百草宗二長老,原西,若是老夫未猜錯的話,小友應是前些時候,聲名遠造的毒公子吧??”
雲妜對上二長老那一雙滄桑卻精神的眼睛,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她與絮語幾人從客棧離開往百草宗而來時,其實除了她摘掉麵具外,一路上亦無多做何變動,特別是阿嫵,所以會被認出來,倒沒有讓她有多驚訝。
至於她是如何從客棧離開的……
自然是利用了人的思維慣性。
那些注意著她動靜的暗衛們,對所有人的進出都無任何的在意,隻盯著她一人。
所以,當絮語幾人一個一個的出了客棧,他們倒並未多在意,畢竟,她還在客棧內,絮語她們定是會再回來的。
所以,這麼一來,隻要緊盯著她就可以。
可,往往隻盯著她一個反而是最難盯的!
她隻要摘了麵具,改了身形與周身氣勢,那麼,還有誰能認出?
最起碼那些暗衛們是沒有他們幕後主子那般睿智的腦袋。
再加上先行離開的絮語,在她的洞悉下,給那些暗衛們用了些幻覺的藥物,給他們心理有種出去的人又回來的錯覺。
這麼一來,自然而然地,雲妜他們離開的很容易。
“何事?”雲妜直接漠視了原西的套近乎話,而直截了當地問道。
二長老原西微怔後,便回過神來,拱手道,“聽聞薛大公子的毒被你給解了,想必毒公子你的醫術定是非凡,所以,我百草宗想請毒公子進去一敘。”
雲妜聞言眸光微動,直視著二長老原西的眼神,眼底含著似乎洞察一一切的笑意。
原西那張老臉被雲妜這麼盯著有些發熱,微微地往下低了低。
雲妜那原本不悅的麵色,在聽到陰陽使時,恢複了原來的清冷淡漠,這時才轉向那豪邁男子問道,“陰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