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悲觀消極地情緒,比起鋒利的刀,更為能讓人致命!
南疆王見這些方方麵麵之事,雲妜比他還為重視,心中對其自是更加信任了一分,隻不過出於對雲妜的意見尊重之意,南疆王便提出了守在一旁親眼看著,審視一些太過的動作。
於是……
便見雲妜伸手探上南鳶手腕上的脈搏。
“……”
說起民風來,他們南疆雖不至於與漠北,生於草原上的民風比,但亦不會是那等診個脈便要避嫌的那種,果真是生在大王朝的民風很謹然!
南疆王就這麼看著雲妜把脈的動作默不作聲,而很快雲妜便將手收了回來。
南疆王正欲上前詢問一番,便見雲妜卻是動手開始解著南鳶的衣袖。
南鳶因為生活在林中,又長期與蠱蟲這等生物打交道,所以,他們手腳的袖口,以及領口皆是極為嚴實,沒有寬袖一說。
南疆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雲妜口中所說的謹慎,是為了解衣袖,而非診脈。
絮語幾人望向南疆王那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相互望了眼。
絮語與阿嫵走上前去,對著雲妜說道,“公子,此等事便交與我與阿嫵來吧。”
雲妜聞言,倒也不說什麼,便就這麼淡然地退了一步。
原本就是要解開衣袖看下手臂上的脈絡,以此來推斷身體情況,而在古代,對於暴露在外的肌膚過多,會有閑話,特別此時自己還是男兒身望了去,所以才與南疆王提前說了聲。
倒是凡事親力親為地,將絮語與阿嫵忘了腦後。
不過……
雲妜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絮語可不是會突然插手她的事,且怎麼看都是為旁人解圍的架勢?就連阿嫵這養了幾日,依舊內斂膽怯的小丫頭也……
是她忽略了什麼?
雲妜還未有多想,絮語與阿嫵便已將衣袖解開。
雲妜不甚在意地將心中念頭拋開,開始自己打量著南鳶的胳膊。
南疆王看著雲妜檢查的架勢,驀然就想到了賞玩寶物的樣子,再一看自己愛女那如藕之臂,眼眸閃了閃,很快便被斂了下去。
雲妜並未注意到南疆王的異樣,而是看到南鳶那手臂時,便麵上一陣了然。
蠱蟲的反噬應當亦是有淺重的,昨日那南疆小子倒是沒有這般厲害。
不過,就是費事了一些,倒沒有大礙。
真正難解的還是她虛弱的身體。
將近一個半月未進食的身體,再加上有各種藥物浸入,所謂是藥三分毒,這身體雖脈搏還在,但內裏早已不堪,用藥,恐是身體再難承受,行針……
刺激並不比用藥小,這樣的情況下,簡直就是極為棘手兩難。
雲妜第一次因治病有些為難而地蹙起了眉。
“如何?可是所需藥物上有些為難?”南疆王見雲妜蹙起了眉頭,不免心亦跟著提了起來。鳶兒昏迷這般久,好不容易迎來希望,即便是再難尋得的藥物,他亦要傾盡全力弄過來!
雲妜對上南疆王擔憂的眼神笑著搖了搖頭,“倒不是藥物難尋,而是公主這虛弱的身子,毒某得好生尋思一番如何著手醫治。”
這樣悲觀消極地情緒,比起鋒利的刀,更為能讓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