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說得,倒也並非盡是客套話,心中亦不盡無這想法。
隻是……
然而,雲妜並不知曉,她這番話在南疆王耳中卻並非是客套,而是當真表明了一些心中之意,亦意含誠懇請求?
雲妜與南疆王所承諾南鳶醒來之日,乃七日。
卻未曾想到南鳶欲要醒來的意念很是強烈,便是自從藥浴那日算起,這才過了五日,南鳶便清醒了過來。
不過,暫且身子還是未能動,便是聲音亦難發出一聲。
服侍著南鳶的侍女發現公主醒來後,立即便高興地命人向南疆王稟報,而這一路上,那些時刻關注著南鳶狀況的南疆子民們,亦是很快得到了消息。
而雲妜這處,卻除了知曉南鳶醒來一事,還引來了另一則消息。
“本宮是當真不知,在我大寧世家中,竟是會有如此包含禍心之人!”
這一聲怒喝,自然不用猜便是大寧太子慕宇軒。
此時,他正將一封從外傳來的書信,遞於雲妜來看。
雲妜倒亦沒有任何的推諉,就這麼接了過來,並且當眾打開。
看著書信上所寫的內容,再看著那滿麵怒容地慕宇軒,雲妜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孤獨,幾不可見。
當然,這正在發泄心中怒意的慕宇軒是不會注意到的。
“這對於慕兄如今處境,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慕兄又有何可怒?”雲妜將書信放置一邊,淡然說道,“這封信來得極為及時,正好便與南疆王解釋一番,將此人交與南疆王與公主處置,業好修複兩國友好。”
慕宇軒聞言有著短暫的沉默,眉宇微攏,唇角緊抿道,“確實對於如今兩國關係來說,此事倒也算好,隻是……”
慕宇軒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不免還用眼角餘光注意著雲妜。
倒也不是等著雲妜在此事上幫襯些他什麼,隻是心中總有種直覺,覺著雲妜這句話有些意有所指般。
慕宇軒那隱晦地打量,雲妜自然是察覺到了,隻是卻隻當不知,反而抬首迎視著他,笑問道,“慕兄可是擔心南疆王不信,亦或者是心中到底氣難平?”
慕宇軒聞言微怔,轉瞬便在麵上換了個神色情緒,微搖了搖頭,倒是未曾開口說些什麼。
“慕兄又何需擔憂,時隔這般久,莫說是南疆王氣火淡了不少,便是在這般久慕兄除了盡心盡力為公主尋醫,且一直未放棄找尋真相,此心亦是難得,南疆王乃是一國之主,定當不會矮了氣度,除非……”雲妜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很快消隱,“除非所查非實……”
慕宇軒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很快便微斂眼瞼,麵上笑笑。
“當然,以慕兄的能力,既是廢了這般久時間,定當不會查出錯事方是,所以慕兄又有何可擔憂?”
在慕宇軒張口欲要說些什麼之時,雲妜便又開口打斷道。
慕宇軒眼睛微眯了眯,有些帶有審視意味地望向雲妜。
雲妜迎上慕宇軒的視線,滿眼略顯疑惑,隨即搖頭又道,“罷了,慕兄既這般擔憂,不若便趁此時去一趟公主的院落,此時南疆王定是因公主醒來,而在公主的院子裏歡喜著呢,你這時再將這好消息告知,必能達到事半功倍。”
不過,她說得,倒也並非盡是客套話,心中亦不盡無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