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是因為蠱母和這些小蠱蟲的原因,頭暈目眩的。
如今再看到這般血腥的畫麵……
受不住!
哪怕他再堅強的人,也受不住!
雲妜看著容宴沒出息的樣子,也沒有去管他,而是轉身從另一個放走逼近了自己看上的毒物和藥物的地方。
看著毒物已經成熟地散發著致命的毒氣,以及那藥物還尚且稚嫩的模樣。
雲妜心中明白了蠱母在等著的到底是什麼。
“你方才那到底是用了什麼?”竟然可以讓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蠱蟲們一個不留地如同飛蛾撲火一樣自取滅亡。
雲妜回首望了眼雖然整理過,但到底麵色有些菜的容宴也沒有多說什麼的又取出了一粒藥丸給他。
容宴一時間沒有會過意來,隻以為雲妜是給了方才消滅小蠱蟲的藥丸,所以好奇地聞聞嗅嗅了許久就是沒有吃下去。
“……”雲妜看著容宴的模樣,一時間竟然覺得有點好笑,也就這麼當真地笑了出聲一下。
“那藥是給你吃的,並非是給你聞著的。”雲妜說著,不免伸手抬高在容宴的頭頂,在他的注視下,取下一隻通體碧綠的蠍子。
“……”容宴瞪大眼睛看著那蠍尾上還帶著點血色紅暈的地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當他取下手時,就看見方才伸手感覺到濕潤的地方沾在他手上的是……鮮血!
“真是懷疑你真是這雲上國的人?明明知曉雲上山深處到處都是危險的活物,還半點防備都沒有的就這麼扶著樹,也是你命大……”
可不是命大嗎?
因為先前並不知曉蠱母的真實身份,所以雲妜給了容宴一顆解百毒的藥丸,雖然不能解這蠍子的毒,但倒是可以緩解一下毒素,不會誘發的太快。
隻是為何容宴沒有察覺到自己頭上多了個東西,或許也是因為……麻木了?
容宴聽了雲妜的話,再想起自己手中的藥丸,這下是終於知道這藥丸是用來幹啥的了,於是也不等什麼立即的吃進了肚子裏。
“哇!”
可緊接著,容宴便隨著一聲痛呼聲吐出來一灘黑血。
“……”原來並非是所有的解毒丸都是吃下去就能解毒的……
也是容宴許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解毒情形。
然而雲妜可沒有興趣去管容宴的感想,看著他吐出來的黑血,再看看他的麵色,順勢就抬手對著他的手腕把了脈後,便轉身往白謠與白楓的方向走過去。
容宴的臉色有點蒼白,這次是真的沒有之前的精神再走了。
而雲妜也沒有準備繼續前進,反而是就這麼找了塊幹淨的大石頭,坐下之後,就拿出玉瓶,將蠱母放了出來。
得到自由的蠱母下意識就要逃離,卻察覺到了天敵的氣息,抬眼就是隻蠍子,立即叫囂地發出了一道很古怪的聲音。
而再反觀蠍子。
原本是蔫了的樣子,此刻亦是戰意凜淋。
“都過來看下,這麼小的家夥,是如何將比它身子大上數倍的家夥幹倒取得勝利的!”雲妜招呼這神情惶惶的白謠,以及端作鎮定的白楓道。
“……”
這都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蠱母勝利?!
這是包括虛弱的容顏在內的三人一起的心聲。
此時不光白謠和白楓湊了過來,就是容宴也堅持著靠了過來。
“……”這很符合他的性子,為了看熱鬧看戲,是當真不在乎自己身體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啊!
雲妜看著這樣的容宴,輕搖了搖頭就不再注意到容宴的身上。
蠱母和蠍子之間的戰鬥,最終的結果確實是如同雲妜說的那樣,蠱母勝利了。
但是,這勝利卻是慘烈的勝利。
蠱母此時那圓亮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亮光,不僅如此,還到處都是血痕。
眼看著,下一秒就閉眼,再也動不起來一樣。
但是真再也動不起來的卻是那隻傷到了容宴的蠍子。
“……”
容宴看著這一場戰鬥,心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直到雲妜將蠱母又重新被她放進了玉瓶之中,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