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一場戲,他自然在意的是這點。
至於其他……
與他沒有多大關係,總之他相信雲妜。
“你覺得他能破你的陣嗎?”容宴看了半天的東方銘依舊還在原地不遠處,沒有什麼多突兀的動作,一時間又有些忍不住地對雲妜開口問道。
雲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容宴以為雲妜不會回答他這無聊的八卦問題,隨即便放棄一般地隨意找了一處樹,準備靠著假寐一會而養精蓄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萬一那東方銘當真本事大的很,或者氣運極佳呢?
那麼還是得靠他的武力配合雲妜的毒來解決呀。
誰知,容宴剛這麼想好,靠著樹亦準備閉眼假寐時,耳邊傳來了那熟悉的淡漠地聲音。
“看他心性如何了。”
先前雲妜便已經跟容宴簡單的說過,這個陣法,她更改了,並且還疊加了一層陣法在上麵。
也就是說,這個迷陣在原來的基礎上更變,然後又疊加了殺陣,所以威力肯定是不比之前的低。
而雲妜更改過的這個迷陣呢,她還使用了一些藥物……比如致幻。
想想方才極為狼狽的白雲以及她的藥童二人,便亦能窺得其中一絲情況來。
所以,在他們一入此處的時候,便已經中了雲妜提前布置在陣法中的致幻的毒物。
當然,雲妜沒有使用致命的毒物,已算是她良善了。
所以,如果東方銘的心性比起白雲和那藥童好上個幾十倍的話,說不得他還真能通過迷陣然後過了殺陣再找到陣眼出來。
所以呀……
雲妜是並不看好他能過的。
畢竟那樣性質的人,心態多少會有漏洞。
你說他壞吧,他也沒有壞的很徹底,壞到毀天滅地壞到骨子裏透露的那種陰森。
所以啊,不怕人壞,就怕他壞的不徹底,這樣的人,連自己恐怕都要先騙騙,然後說服自己無數遍之後,才做一些壞事,這樣的心性,又怎能破得了加了致幻毒物的迷陣呢?
估摸……很難。
最起碼,雲妜覺得這能破得了的人,並沒有他東方銘這個人。
果不其然,就在雲妜的話音落下沒多久之時,容宴才剛睜開眼望向雲妜張開還未出聲,就被另一道大叫聲給吸引過去。
“啊!”
這聲音發出來的方向,不用想亦知曉就是東方銘這人。
但是他們隻能看得到東方銘被空氣驚嚇,卻看不見人家致幻的時候,到底有何場景。
所以……為了推測揣摩出那個空氣到底扮演著什麼的時候,容宴也不再假寐了,而是湊近了一些東方銘的方向。
“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為了更好,為了你更好,為了白族和東方家族更好!我絕對沒有其他的私心!”
東方銘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其他的念頭,嘴裏一個勁地道歉著,且眼神緊緊瞪大地望著那空氣的方向。
“……”這讓人怎麼猜?
容宴攏起眉鋒,摸著下巴看著東方銘,眼底情緒一言難盡。
到底還是一場戲,他自然在意的是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