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的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他讓我消失,我就消失,他想我回去,所以我就該回去,他當我是什麼?他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衛澤銘:“……”
他沒想到陶冉心裏的怨念那麼大,也是,情有可原。
陶冉的雙手握緊了玻璃杯,她轉眸看向窗外,春天了,外麵的樹枝都在冒嫩芽了。tqR1
“可惜啊!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感情,有些東西,一旦破碎,要修補,沒那麼容易。”陶冉嘲諷的勾著唇。
“可是……”衛澤銘一改閑適的樣子,身子微微前傾,認真的看著陶冉,“嫂子,我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他都是為了你好。”
陶冉轉眸看向衛澤銘,輕輕起唇:“他有苦衷,他有什麼苦衷?”
衛澤銘沉默了一下。
他當然不能說,衛澤岩以為陶冉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了不違背倫理道德,他隻有放手。
要是他說了,衛澤岩非打死他不可。
親子鑒定的樣本已經送到醫院了,過幾天就有結果出來了。
衛澤銘的腦子轉得飛快:“嫂子,我哥之前去檢查身體,醫生說他得了絕症!”
“絕症?”陶冉驚訝的看著他。
衛澤銘邪氣的勾勾唇。
真好騙。
“嗯,就說我哥活不了多久了,當時我哥心灰意冷,想著你這麼年輕,他不想拖累你,不然你想想,為什麼他前後態度突變,而且他對你的愛,你一定能感受到的對不對?”衛澤銘神色認真無比。
嘖嘖……這演技。
連他自己都要信了。
衛澤銘一邊說著,一邊趕緊拿出手機給衛澤岩發信息,得和他對好口訊,要是兩人說法不一致,那就完了。
陶冉看著衛澤銘的手指在手機上不斷的跳躍著,她若有所思:“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衛澤銘一本正經的道。
“那他……”陶冉蹙著眉頭。
她還記得在分手前的那一次,衛澤岩在沙灘上吻她,吻了很久很久,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所以……衛澤銘說的是真的?
陶冉心裏波動不已,她握著咖啡杯的雙手慢慢收緊。
她看向衛澤銘:“澤銘,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都告訴我,全部告訴我!”
衛澤銘見陶冉一臉緊張,他知道陶冉信了。
這也太好騙了吧!
可是為什麼他哄了她那麼久,她就是不對自己動心呢?
大概是事關衛澤岩,她的腦子自動宕機了吧。
“還有這次我們去到麗江,嫂子,我哥當時接到你的電話,他急得要瘋了,我們要報警,他不許,而且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他隻身前往,我們都擔心死他和你了,如果這不足以見得他愛你的話……”
衛澤銘看向陶冉一臉真的樣子,他頓了頓,認真的道:“他過去的時候,茅草房已經被點燃了,他那麼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嫂子,你知道嗎?我哥受傷了?他的後背衣服被火點燃……”
“那他……”陶冉一下子站起身,她焦急的拉著衛澤銘的手臂,“澤銘,回去,我們回去。”
他受傷了嗎?
可是為什麼她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是他偽裝得太好了,還是她太瞎?
她雖然睡了三天,但身上毫發無傷,而他……
衛澤銘勾起唇角:“嫂子,別急,死不了,我哥身體好著呢,你知道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