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被他抱入懷裏,她在他懷裏拚命的掙紮:“放開我,衛澤岩!”
衛澤岩冷著一張臉,將她抱回臥房。
按照他暴躁的脾氣,他本來應該直接將陶冉狠狠的摔在床上,可是想到她膝蓋上的傷,他到底還是輕輕把她放在了床上。
陶冉滿目憎恨的看著他,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
衛澤岩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陶冉。
他突然轉過身,去到浴室,再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裏多了一條溫熱的白毛巾。
他的大掌兜著陶冉的後腦勺,用毛巾輕輕的幫她擦臉。
她忍著疼走了那麼久,已經滿頭是汗了。
陶冉一把打開他的手:“不要你管!”
衛澤岩耐著性子幫她的臉擦拭幹淨,然後是脖子,手。
陶冉的力氣顯然是比不過衛澤岩,怎麼掙紮都沒用。
不可否認,臉上的冷汗擦幹淨後,舒適多了。
陶冉就瞪著衛澤岩。
衛澤岩將毛巾丟進垃圾桶,在床沿邊上坐下,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鎖在陶冉巴掌大的小臉上。
“說吧,為什麼離婚?”衛澤岩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
陶冉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不肯說話。
衛澤岩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陶冉聽著輕微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以及一聲關門的輕響。
她拉下臉上的被子,掀開,然後又掀開裙擺,白色的紗布已經染血。
她咬著唇,將裙擺拉下來,下床。
還是走得很慢,可是才走了兩步。
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衛澤岩的手裏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盤,瓷盤上是幾塊漂亮的蛋糕,有草莓的,芝士的,巧克力的,都是陶冉喜歡的口味。
然而,衛澤岩一打開門,就看到陶冉已經下場了,有些艱難的在移動著步伐。
衛澤岩努力的忍住心裏的火氣,才沒有把手裏的盤子直接摔在地上。
他答應過她,在她麵前不發火的。
可是她呢?
她說過,永遠愛他,永遠不離開他。
現在來不來就提離婚,問原因也不說。
衛澤岩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他的目光沉了沉,大步的走到沙發邊,將蛋糕放在茶幾上,轉過身,走向陶冉。
陶冉看見他的手裏端著蛋糕,知道他是端給自己吃的,她心裏有些感動,卻還是咬著唇不說話。
衛澤岩走過去,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小包包,動作粗魯,毫無溫柔可言。
他三倆下的扯開包包的拉鏈,直接將裏麵的身份證和銀行卡取出來,將包包往陶冉的身上一扔,轉身大步離開。
“衛澤岩,你幹嘛?”陶冉憤怒的看著他。
他沒收她的銀行卡和身份證,到底要做什麼?
“你想離婚,沒門兒!”衛澤岩轉過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他轉身出門,去到書房,把陶冉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鎖在保險箱裏。
他看她怎麼跑。
等到衛澤岩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陶冉還是站在原地,貝齒咬著唇,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樣子。
衛澤岩的心裏莫名其妙的一軟,走過去,將她抱入懷中:“你要去哪裏,我抱你去,你腿不方便。”
陶冉咬了咬唇,還是道:“抱我去客房,我不要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