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推開他的手,再度強調:“你回去吧,去醫院照顧你的母親,晚上,我會帶著斯瑾去你的別墅的。”
衛澤岩卻不鬆手,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鎖著她:“不,老婆,你跟我回去!”
衛澤岩卻不給她再次逃脫的機會。
隻有嚐試過失去的滋味,才知道那種痛有多深刻。
這五年來,他過得真的很不好。
如今失而複得,哪有放手的道理。
陶冉推他的手,卻怎麼都推不開。
陶冉有些煩躁了,大聲的吼道:“衛澤岩,我說了晚上會去就會去,你把我當什麼了?犯人嗎?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有什麼權利限製我的自由?”
陶冉這一吼,將陶斯瑾嚇得小肩膀一抖,有些怕怕的看著她,他從未見過陶冉發這麼大的火。
陶冉意識到自己過激了,她微微垂眸,眼眶是紅的。
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她絕對不會破壞別人的家庭,這是他永久不變的原則。
“媽咪!”陶斯瑾輕輕的扯她的衣角,擔憂的望著她。
陶冉轉眸,看向陶斯瑾,柔聲道:“斯瑾,媽咪和衛叔叔有話要說,你去找方姨玩,好嗎?”
陶斯瑾乖巧的點頭:“嗯。”
走之前,他又伸手扯了扯衛澤岩的衣衫:“衛叔叔,不可以欺負我媽咪哦。”
衛澤岩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陶斯瑾轉身離開,卻步步回頭,擔憂的看著兩個大人。
陶斯瑾一走,陶冉拉著衛澤岩的手臂,將他拖入陶斯瑾的兒童房。
“砰!”房門關上。
陶冉怒目看著他,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說了晚上會去就是會去。”
衛澤岩看著一臉憤怒的陶冉,眸色再度暗淡幾分。
他看著陶冉,手掌壓在她嬌小的肩膀上,無奈地的道:“老婆,你就這麼恨我嗎?恨不得立刻帶著斯瑾消失得無影無蹤。”
陶冉抿著唇,沒有說話,眼眶是紅的。
她恨啊!
她當然恨他,恨他不潔身自好,恨他和汪小芷有了一個那麼大的女兒,她要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可是心裏邊,對他的愛,要遠遠超過對他的恨。
如今這個局麵,她沒得選擇,隻能離開。
那是她最後的一點驕傲和尊嚴。
衛澤岩見她不說話,直接吻住她的唇,強勢的要在她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他十分的介意她和別的男人睡過,甚至還生下了陶斯瑾,但是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打破了所有的原則,所有的底線,是為了她還在他身邊而已。
他為了她,已經卑微至此,難道她都看不見嗎?
她是沒有心的嗎?
衛澤岩的吻越來越重,擁著陶冉壓在陶斯瑾窄小的兒童床上。
“唔……混蛋……衛……唔……”陶冉毫無招架之力。
她的眼神空洞的望著被刷成了天藍色的天花板。
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角流出來。
衛澤岩碰過其他女人,連女兒都有了,他再來碰她,她覺得屈辱。
眼淚就像決堤的江水,滾滾而下,落入兩人的口中。
衛澤岩愣住了。
他抬眸看向陶冉,隻見她眼神空洞得厲害,仿佛整個人被抽空的靈魂,毫無生氣。
衛澤岩一下子就慌了,她單手撐在陶冉的身側,立刻道歉:“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你不知道這五年來,我過得生不如死,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對不起,老婆。”
衛澤岩一麵說著,一麵慌張的扯著紙巾給陶冉擦眼淚。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曾經,他見過陶冉這個樣子,是在她剛到衛家的時候,那時候,衛澤岩一心想著要怎麼折磨她,看到她露出如此空洞的眼神,他覺得很過癮。
心裏麵有種,報複的快感。
母債子償。
當時衛澤岩覺得天經地義,此刻,看到陶冉露出相同的神情,他的心揪著疼。
她的每一滴眼淚,就像是都落在了他的心上,如同硫酸一般腐蝕著他的心髒,讓他覺得,痛不欲生。
陶冉安靜的躺著,低聲呢喃:“衛澤岩,你要我怎麼樣,是不是要我像我的母親一樣去死你才會滿意。”
她的聲音很輕,輕如鴻毛,可落在衛澤岩的心上卻如同重錘敲擊。
衛澤岩拉住她的手,搖頭:“不是的,老婆,我隻是想要你和我在一起而已。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離開?”
聞言,原本平靜的陶冉,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的瞪著,歇斯底裏的吼:“衛澤岩,五年前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還需要我來提醒嗎?”
衛澤岩看著她,道歉:“對不起,老婆,五年前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